乔苑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答应你别的条件……” 梵羽：“可我的条件只有这一个，留下还是离开，你自己选择。” 乔苑菲：“……” 乔苑菲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直觉告诉他，梵羽开出这样的条件，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她。 他很可能只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如果她就这样放弃了，正合他的心意。 可如果不放弃，难不成她今天晚上真的要跟他…… “梵羽，你真的喝多了，小六六还在房间里，她年纪还小，你说这样的话，很容易会吓到她……” 乔苑菲刚要搬出小六六，床上的小糯米团子听见自己的名字，一秒又醒过来了。 窸窸窣窣的从枕头上爬起来，抱起自己的小猪玩偶，滚了两圈滚到床边，然后自己滑下床。 穿好小拖鞋就往门口跑。 像是看不见人似的，径直从梵羽和乔苑菲身边跑过，踮起脚尖开门，麻溜溜的钻出去。 临走前，依稀还能听见她在嘟哝。 “这个小六六有经验，粑粑麻麻给小六六生弟弟的时候，小六六都是一个人睡的……” 乔苑菲：“……” 梵羽：“……” 小六六一走，主卧室顿时空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诡谲。 空气中，仿佛也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乔苑菲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看见消失在门口的小六六，她的内心已经彻底崩溃。 说好的要一起睡，小六六，你走的时候，还记得你的姨姨吗？ “告诉我你的回答。” 梵羽似乎是不耐烦了，单手撑在墙面上，垂眸睨着乔苑菲。 “你如果要走，不会有人拦着你。” “……” 他越是这样说，就越是有可能在试探她。 她要不要赌一把？ 可如果赌输了，她今天就真的要跟梵羽…… 乔苑菲抬起头，一瞥见他光洁结实的胸膛，喉咙就一阵发紧。 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去勾引一个男人。 这个人对她的意义，还跟普通人不一样…… “出去。” “我答应。”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梵羽眼眸一眯，目光扫向乔苑菲。 眼底的幽光一闪而过。 乔苑菲没看他脸上的表情，在说出自己答应之后，她的脸颊已经红的像是能滴出血。 手心已经汗湿了。 指尖在轻颤。 强忍着要退缩的紧张，缓缓的伸出手，搂住梵羽的脖子，主动的踮起脚尖，朝着他的薄唇，一点点的靠近…… 他们都在赌。 赌谁先沉不住气，谁先退步。 乔苑菲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睫毛一直在颤抖，闭着眼，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眼前，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时，整个人微微顿了顿。 三厘米。 两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