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尽管多日的囚禁已经疲惫不堪,但仍起身奋力的去晃动铁笼发出绝望的喊叫。
壮汉们稳稳的抬着铁笼走入法阵,丝毫不受笼中少年少女摇动的影响。他们自然无法像美杜莎那样仅靠两根足趾便走进法阵,都穿着镶有长钉的铁鞋,准确的避开血液和水银将铁笼以美杜莎为中心座在法阵中预留的位置上。
离开时各有一名壮汉探手进笼扯住四人遮体的麻袍一扯而走,两名少女惊呼一声跪坐在地双手环胸惊慌的哭泣起来。而两名少年则对着四周发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咒骂。
候在远处的白发男子显然有些不满,扭头对身边四名教徒吩咐了几句,两名侍立其侧的黑袍教徒从怀中摸出两张长弩抬手便射,锋利的弩箭无声的飙射而出直击笼中两名少年,一枚刺穿了双腿令其翻到在地,一枚射中了肩胛骨带着它的目标撞向笼壁而后又瘫倒在笼底。
二人吃痛闷哼一声瘫倒在地,两名少女也吓得不敢出声。此时四人尚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何种结局,但是明显看出周围这些人不是善类,刚提起一点反抗的勇气又迅速消散了。
短暂的混乱后,仓库又复归宁静,空余几声压抑的呻吟和低低的抽泣。
站在法阵中的美杜莎好像突然惊醒了一般,动了起来。
探出长袍的双臂柔软的摆动的,犹如春风吹拂的嫩柳。飘荡的衣玦被有力的身姿带动着猎猎作响,丝毫没有让她舞动的身姿有一丝丝的迟滞。仿佛没有感觉到引力附加在她身上,仅以两根足趾着地的美杜莎舞的轻盈灵动。
她好似沉浸在这狂热的舞蹈中,紧闭着双眸恣意挥洒着喷薄而出的热情。在这封闭黑暗的仓库中,摇曳昏暗的烛光下,舞的恣意癫狂,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满头飘逸的长发如一团翻滚的乌云紧随着这道艳绝的身影奔涌流转,好似一群疯狂的毒蛇。
围坐在法阵周围的二十四名教徒直起身来大声的唱着一曲古朴而又诡谲的圣歌,似乎是一种古老晦涩的语言,又像是一阵意义不明的嘶吼。单调的音节加入复杂而又婉转的变化,难言的痛苦中又带着解脱般的舒畅,仿佛要抽尽演唱者的灵魂。
美杜莎在歌声中纵情狂舞,飞扬的衣角吹起紊乱的气流压的烛光狂乱的摇动。映照着众人的身影在墙上留下诡谲奇密的影像,令人不寒而粟。
两根秀美的足趾在法阵中灵活的辗转腾挪,撑起这具矫健有力的身影舞成一团炽烈的火焰,精准的在法阵繁杂的花纹空处一触即走,让人不禁怀疑这对足趾的主人是否还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