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才发现暗道尽头还有一扇狭窄的门,他屏息凝神,擎着烛火靠近。
这扇门仿佛严丝合缝的嵌入强中,凑近了才发现中央有个小孔,他靠近这个小孔,看见了一个少年。
少年瘦弱无比,四肢都被镣铐捆着,每动一下,锁链便在身下发出沉闷的拖动声,残破不堪的衣服上布满了血迹,像只垂死的兽,而那房间的角落里也散落着小块的隐石,散发着隐约微光。
祁天离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了,周身也过上了一层冷意,那声音都是这个少年发出来的。
回廊里忽然传来一阵轻而急的脚步声,他回过神,不敢在这多逗留,快步奔出暗道,默不作声的踱回暗门前,心跳才逐渐平息。
杂乱的交谈省住建靠近,像是有人在争执,祁天离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间距,屏息聆听二人的对话。
“......那些人仗着隐能再审,想凭一己之力铲除我们的势力,无异于妄想。”
“哼,毕竟他们还不知道巫女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对了,那个‘容器’现在被关在哪里了?”
楼梯上有人下来,他屏息躲在暗中,好在两人并未注意到他,匆匆从他身边走过。
谈论声也随着两人的离去而变得模糊不清。
许久,长廊再次恢复一片寂静,他想着刚刚听到的这些对话,看到的场景,心中一片震动。
但祁天离还是回到原处静待父亲和那中年男人出来。
走出并不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地牢里的光线太过于晦暗的缘故,祁天离看着外面的天空,一时间竟是觉得格外刺眼。
中年男人与祁顺出来后,只是又看了祁天离几眼,便含笑与祁顺拱手告别了,祁顺带着祁天离出了地牢,踏上了回去的路。
回城路上,一路无话。
祁顺见祁天离沉默不言,似是觉察出什么,斟酌开口:“我今天叫你来,其实是为偶尔让你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面对这些。我和他们的对话你也听见不少,可有什么看法?不妨说给我听听?”
祁天离沉默半晌,最后看向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说道:“您是说我会像您和他们一样,经手这些事吗?”
祁顺愣了愣,听出儿子平静话语中的讽刺意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不知道你今天看到了什么,但一定是让你难以认同接受的事,这世间多得是力非能及的憾事,我能做的,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