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堂中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廋削老人,老人看上去五十岁上下,慈眉善目,正伏案为病人诊治。许枫探头朝里瞧了瞧,心想:看来就是这里了。不知这郎中能否医治得了他们二人,只得寻寻运气再说。当即,吩咐柳如烟雷震天将二人搀扶过来。楚云飞的脸色依然泛红,而赵青竹的脸色却显得铁青,这二人虽都神志不清,但面色却是迥异。
门口一众病患见携着刀剑的江湖人过来,纷纷感到投来诧异的目光,大家瞧着痴痴傻傻的楚云飞和赵青竹,表现出惊奇,又带着几分惧怕。这个地方时常会有江湖上的人出现,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见到这两个面色怪异的人,却勾起了好奇心,看着吓人,只得敬而远之纷纷避让。
这时,堂中忙着抓药的伙计也瞧向这边,不由停下手上活儿,来到正在专心问诊的老郎中身旁,躬下身小声说道:“夫子,您看!”他皱起了眉头一脸困惑。
那老郎中抬起头望向这边,闪着精光的两只眸子微微收缩,也不由皱起了白眉。
许枫跨进一步,立在老郎中面前,微笑着客气说道:“打扰夫子,我这有两位朋友身患怪病,还请夫子给瞧瞧!”身后的楚云飞和赵青竹由两人搀扶着,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望向堂中。
门口的一群人远远瞧着,不时悄悄议论起来。
老郎中又低头写出一道方子,递给身旁的伙计,吩咐他快去抓药。他缓缓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楚云飞和赵青竹,目中精光闪动,瞧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将他们扶过来!”
将两人带到跟前,老郎中仔细瞧着,伸手轻轻翻起两人的眼皮,瞧了瞧,犹疑着说道:“他们可曾受到过什么惊吓?”他转头看着许枫。
许枫点点头道:“正是,我这两个朋友先前被人所害,不知何以变得这般痴傻。请夫子瞧瞧,他们可得的什么病?”
那老郎中又伸手试了试二人的鼻息,缓缓说道:“他们二人双眼无神瞳孔散乱,且又鼻息不匀,更奇怪的是,一个面色甚于红润,一个又甚于铁青,唉!”他幽幽叹息,用伸手捋着胡须说道“乍看似是中毒之相,却又……”他伸手为楚云飞把脉,未了,又接过赵青竹的手腕试探着,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众人定定望着老郎中,柳如烟急着问道:“怎么样,夫子?他们得的是什么病?”
老郎中瞳孔微微收缩,沉吟着道:“这,这位病人脉相虚弱,面容潮红,神情呆滞,本不是中毒之相,却也不像染上了某种阴晦邪物,若是曾受到过恐吓,不知是何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