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总带着他们班几个篮球队的男生来我们班教室,厚着脸皮坐在最后的位置看着我,反正就是看着我。
而我要预习功课,不搭理他。
那年冬天的一天,我们都换了短袖短裤等戴眼镜的刘老来训练,冷得瑟瑟发抖。
他突然吊儿郎当的叫篮球队的人去各班搜刮课桌下的课本,并拿到我们班教室堆起来,用打火机点燃。
我转过头,问他,“你这样做不道德。”
他才不理我,继续从我们班同学的课桌下拿出很新的课本,一边潇洒的撕书往火堆丢,一边邪魅的看着我,“今天好像有点冷,不晓得把全校桌子下的书都烧光了,能不能让这个教室暖和点。”
当他们找不到书烧的时候,有人直接把桌子板凳劈了,继续烧着。
我坐在第一排,离那个火堆只有一米左右,转头盯着他们,感到莫名其妙。“你们毁坏公共财物,你们滚出我们班教室。”
火光很大,顿时很温暖。
罗飞却走到我跟前,拿起我的书包,就把我的书和本子全部倒在火堆中,那火光顿时猛烈无比。
他还魔性般跟我说:“做什么作业,没意思。”
“你要烧,去烧你们班的,去烧你自己的。”
我气得站起,提起凳子要去砸他。
他笑着跑了,并说:“前两天冷,我的书就烧光了。”
我见他那笑靥如花的脸,气愤之余又很讨喜。不过在他转身走的时候,我把手中的凳子丢了出去,而他身手敏捷,踩着桌子就带着篮球队的人跑了。
对他,我从不手软。
因为那是他从小到大,教我的。
就像他去年总跟别人说,“我婆娘的暴脾气,都是我从小给她培养的,既然培养了,就得自己承受。”
这一生,我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好吧,只源于小学六年级的上学期,为了代表全镇十个小学去参加乒乓球比赛,某个月的下午,我都会从我们小学骑自行车前往他们小学参加练习。
那是中心校教学大楼的最左侧的活动室。
我第一次进去时,我表叔王斌就跟我说:“这里几百个红双喜的兵乓球,都是才买的。”
我看着橙色和白色的乒乓球,好惊讶。那可是3块钱一个的乒乓球啊,瞬间感觉中心校好富有。
那张蓝色的乒乓桌,也是崭新。可我却并未用他们准备的乒乓球拍,反而要了我哥哥的长手把的“红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