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
我长吐口气,回忆着他做过的一次化学实验,而且就那么一次演示毕竟乡下的中学,设施简陋,不过还好,也有课本上要求的器材,却并不像县中里做的生物实验那般好。
当我腼腆的跟他走走进实验室,其下坐着十来位视察的领导,我礼貌性的介绍了自己后,某位领导让我直接去讲台,开始做实验。
于是我不敢看任何人,谨慎的取量催化剂及点火。
当在规定时间内按要求完成了实验,我抬头看了眼站在领导身后的廖老,他那很瘦又有褶皱的脸庞对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于是我也松了口气。
领导们开始打分,而他则叫我快回教室上课。
我快速的离开,穿过校园中的花园,回了最角落我班的教室。
当年转学交了学费后,张校长和班主任就把我叫到隔壁教师楼的校长办公室,郑重的问我:“你确定要在这里读书吗?”
我笑着说:“恩。”
张校长笑得很开心。
而班主任杜老却问我:“真的确定?不反悔?”
我咧嘴笑了笑,“既然来了,难道还有假。”
张校长的脸乐得像朵花,跟我说:“进了你班教室后,你就不能转走了哦。”
我俏皮的看着他,淡定的说:“既然来了,我又怎么会转走呢?”
张校长仿佛喜从天降,继续说:“那你去把你的档案转过来。”
我回家跟当时在家照顾我的小姨(海滨)说了这话,但她去县中给我办转学档案,并不成功。
当天回到家,她跟我说:“让你回县中读书,反正学费是农行收的,你可以直接回去读书。”
我淡淡道:“报名的时候,我在校长办公室跟张校长说了,既然决定了,就不反悔了。而杜老也跟我说了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小姨又说:“你回县中读书,保送全国前五大学。”
我听了后,转身离开了。然后当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无声的流着泪。
我想,是否我自暴自弃,我父亲就会回来?
我不愿相信他已经被烧成了骨灰,还是被我亲手装进了红布做的口袋,放进了一尺来长的骨灰盒,再掩埋在我自己挖了几锄头的土层中。
尽管,我在骨灰盒中放了我的一截银镯子,又将我最爱穿的那条紫黑花的直筒裤,垫在了骨灰盒下。
更甚至我在那整个暑假,哭得声音都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