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赵一思晃了晃肩膀把亲兵推开,抬起手抹去迷糊了双眼的血水。已经有太多的同袍倒在他身边,尸体将这一片土地铺满看不到一点土的颜色。
“我的士兵们在拼死,我不会退。”
赵一思拼尽力气将长槊戳出去,已经筋疲力尽的他无法再次将槊锋精准的戳进对面敌人的面甲,他的武艺不俗,之前已经杀死了至少十几个敌人的重甲步兵。面对那些披着厚重链子甲的士兵,似乎只有脸和脖子才是最薄弱的地方。面甲很薄,而脖子上的链甲是相对来说也是最薄的。
当的一声。
对面的重甲步兵用陌刀将赵一思的长槊劈开,巨大的震力让赵一思无法再紧握长槊。他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再也站不稳,对面一柄陌刀狠狠的劈了下来。他身边的亲兵队正吼了一声,往前一扑压在赵一思身上。沉重且锋利的陌刀丝毫不留情的将亲兵队正一斩为二,惯性下刀锋又屁在赵一思的身上。
陌刀卡在他的甲胄上,血水顺着那道口子不断的往外淌。
这一刀的疼痛让赵一思又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站起来,用胳膊将敌人的陌刀夹在腋下,然后扑过去用自己的铁盔狠狠的撞在敌人的脸上。这一下赵一思拼尽了最后的力气,铁盔将敌人的面甲撞憋,血水立刻顺着面甲上的空洞流了出来。
或许是被撞瞎了双眼,那个重甲步兵哀嚎着往后退,捂着自己的脸,双手不断的抠着想把嵌进脸里的铁皮抠出来。
“同袍死……不独活。”
赵一思爬过去,双手抱着那重甲步兵的退将其拉倒,然后扑到重甲步兵身上,将腰畔挂着的匕首抽出来双手握着狠狠往下一插,匕首顺着面甲的空洞刺进去,深深的进入那重甲步兵的眼窝。
噗!
又一柄陌刀劈落,赵一思的头颅连着半边肩膀被卸了下来,缓缓滑落。
“支援上来了!”
就在这时候,黑旗军的防线上传来一阵欢呼。
徐定带着两个折冲营支援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手腕粗细的白蜡杆。这种木材韧性极好,折到对弯都不一定折断。他们手里的白蜡杆足有两米长,远比长枪兵的长枪还要长。
“兄弟们下去歇歇,换我们上了!”
徐定吼了一声,率先冲了上去:“大将军说,只要咱们再坚持半个时辰,敌人必败!”
他双手握着白蜡杆往前猛的一戳,戳在一个重甲步兵的胸口,就算有枪头也戳不破那一层甲胄,更何况没有枪头。但徐定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