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眼神里那种真真切切的关心。
罗蔚然的事情失败了,似乎希望全都破灭了。
杨沁颜把房门紧紧的关上,背靠着房门似乎是怕什么东西闯进来。
这个屋子很陌生,从南下以来她已经住过很多很多陌生的屋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走到床边坐下来。床上的东西都是新的,很干净,有一种淡淡的新棉花的味道,很好闻。
她趴在床上,却不敢闭眼。
闭上眼,就会想起在长春园里的那天,小皇帝可怜可悲而又可敬的笑着,自嘲中带着那么强烈的自傲。他留着血倒下去的画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模糊。
杨家人,似乎正在一步一步的远离权利的巅峰。她知道方解尊重自己,可她也知道,或许方解从来就没有想过替她抢回本属于杨家人的江山。
“殿下……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杨沁颜嗯了一声,似乎只有洗澡,才能让她觉得稍稍轻松一些。
门开的时候,她看到外面有护卫数量又多了不少,忍不住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领队的骁骑校垂首回答:“殿下不必担心,是主公下令抄了雍北道总督迟浩年的家,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作乱所以添加了护卫的数量。现在大军正在城中维持治安,抓捕乱党,估摸着到晚上就会平静下来。”
杨沁颜不再惊讶什么,恢复了面无表情,心里有个声音冷笑着说,看……他又干掉了一个。
可是,那喜悦似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
……
告示很快就贴边了新月城的大街小巷,原雍北道总督迟浩年图谋不轨,在镇国公南征之际屡屡在后方阻挠,蔑视朝廷,勾连叛逆,镇国公按照大隋律例免去其大隋正二品总督职位,剥去一应封爵,即刻缉捕受审。
这消息传的比秋风都快,没用半天满城皆知。
但人们只是惊讶了一会儿随即平静下来,就算是最普通的百姓也明白黑旗军这样做一点儿都没出乎预料。方解现在回来了,必然要做的就是将整个西南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不可能继续容忍由原来的总督控制。就算迟浩年没有错,方解也会给他安上一些错。再说,迟浩年这样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找不到过错?
骁骑校在下午的时候就把总督府封了,所有总督府之内的人不得外出,府内所有壮年男丁一律拿下关进新月府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