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口,我也是斥候出身,所以我知道做斥候的都是身手硬骨头也硬的汉子,因此我很想心平气和的问你们问题,而你们也能心平气和的回答。”
方解绕到他们前面,看了看居中那人:“你认识我?看你眼神闪烁,莫非你以前见过我?”
这人正是刚才看见方解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的那个,听见方解问他,将脸别过去后不肯回答。
方解也不在意,走回去坐下后说道:“若不是这乱世,你们这些老兵还在军营里效力,每个月领着不算太稀薄的军饷,家里的亲人也能因为你们而不必缴纳税赋,说不上山丰衣足食最起码吃喝无忧。但是现在,你们不得不脱了号衣钻进山里做强盗,虽然劫掠的多是富户望族,可也没人说你们什么好话。”
“我知道真正的军人不会因为任何威胁出卖自己的同袍,我本不想说什么拿实话换命之类的话,但你们可以想一想,如果你们死了,家中亲人谁来保护?有人愿意将虎口涧里的情况说出来的,我就放你们所有人离开,发一笔银子,足够你们养家的。或许你们的家人现在还没被卷进战祸之中,可你们既然是合格的斥候就应该看得出来没有人可以避开战祸!现在还平安,不代表以后都平安。”
说完这番话,方解就不再言语。
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养神,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下面没有人说话,那几个虎口涧的斥候互相看了看还是选择了闭嘴。
“若是卓先生在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方解喃喃了一句,然后指了指之前看自己眼神有些异样的那个斥候吩咐道:“先把他带下去,该动什么刑就动什么刑,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他什么都不肯说,就换下一个。若是所有人都不肯说,就成全了他们的气节。”
方解说完之后起身离开,似乎对这些人已经失去了耐心。
陈孝儒摆了摆手,骁骑校上来将那几个人都押了下去。方解指定的那人被拖进一个空旷的房子里,用绳子绑在木桩上。他面前不远处是个火炉,里面的烙铁已经烧的通红。墙壁上挂着皮鞭夹棍之类的刑具,看起来倒还算齐全。陈孝儒是大内侍卫处的百户出身,对这些刑具自然不陌生。
门没关,所以这个斥候被绑上之后看见自己的几个同伴被拖着过去,应该是分别关进了其他房间里,他对这种手段并不陌生,分开审问然后将口供汇总核实是最基本的方式。不管是地方郡县的衙门还是京城刑部大理寺又或是大内侍卫处的人,都很擅长。
所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