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叹了口气,有这样一位大将军,有这样一支军队,换做任何一个人做皇帝都不会踏实。
可现在朝廷对罗耀根本就没办法,以前兵部不是没想过将罗耀调离西南,但没有战争的情况下调动一卫战兵,显然说不过去。等朝廷发现罗耀的左前卫兵力已经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之后,再想调动就更难了。谁也不敢保证调令会不会激怒罗耀,从而逼的这位大将军走上与朝廷对立的道路。
而一旦罗耀造反,其危害远比李远山在西北自立要大的多。
大军一路前行,方解的脑子里也一刻不停的在琢磨着自己这一趟雍州之行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从目前罗耀表现出来的态度看,方解丝毫都不怀疑这位嘴里说着忠诚的大将军随时都有可能举起反旗。
方解现在最期盼的就是,自己在雍州的这一段时间罗耀千万要老老实实的。
如果罗耀反了,自己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第一,臣服于罗耀跟着他造反,可活。但方解虽然震撼于罗耀手里的实力却不认为他能成功,毕竟皇帝手里的实力还是要比罗耀大的多。以一隅而战全国,胜算不大。第二,立刻逃回长安,如果可能的话。第三,十之八九在半路上被罗耀的人抓住处死。
不过让方解安心的事,现在还没有一个让罗耀立刻就反的诱因出现。罗耀装做不知道西北的惨败,由此可见这件事不足以让他觉着机会来了。不然他不会装作不知道,而是会加以利用。
他一直在考虑这些,而在另一辆马车里的沉倾扇和沐小腰一直在纠结到底罗耀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人。
沐小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仔细的回想着十七年前那个人走进山门时候发生的事。
“如果咱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最有可能的是谁?”
沉倾扇问。
沐小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和大犬。”
沉倾扇嗯了一声道:“但你确定自己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所以……大犬现在就是最有可能知道他身份的人了。”
“大犬……”
沐小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大犬这些年来邋遢落魄但总是保持着一个特殊的习惯……即便饿的受不了他也不愿亲自动手做饭,即便身上的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也不愿自己动手洗衣服。每次我说起,他就会嘟囔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话,他哪里像是个君子?”
“君子……”
沉倾扇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