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周荡开,如同一团急速展开的风暴。
那只手,就是风暴的中心。
斥!
……
……
在尘涯胸口-爆开的斥力和第一次见识鹤唳道人修为时候那种斥力规模上相比小了许多,但正因为小,这股斥力的冲击力格外的集中。肉眼可见的一圈空气波纹在尘涯胸口上荡漾开之后,那股斥力凶猛异常的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可因为卓布衣的画地为牢,尘涯的身子依然被定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所以,那股看似细微实则暴戾尖锐的斥力在尘涯身上穿胸而过。一道血箭从尘涯的后背上喷了出去,夹带着一些碎肉。
尘涯身子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颤抖着溢出来一缕血迹。
只是这个骄傲自负的妙僧,眼神中没有一丝屈服。
卓布衣似乎对这种逼供的事毫无兴趣,他缓步走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边坐下来。抬起头看着从密林枝叶缝隙露出来的天空,怔怔出神。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经常就这样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势一动不动。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天色尽墨。
如果说这是他的一个很奇怪的癖好,还不如说这是他的一种习惯。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种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什么开始的。卓布衣从来都不是一个泯然于众生的人,哪怕他身上没有光鲜的锦衣,他头顶没有荣耀的梁冠。方解就曾经说过,如果卓布衣想放-荡些风骚些,绝少不了少妇熟女甚至妙龄少女投怀送抱。曾经方解想过该怎么来形容卓布衣这个人,想了很久发现只有一句话勉强适合。
他是一个带着文艺范的装-逼-犯。
可毫无疑问的是,卓布衣有牛-逼的资本。
卓布衣抬头望天,鹤唳道人在打洞。
在尘涯身上打洞。
当卓布衣将视线从天空上收回来的时候,尘涯身上已经布满了洞孔。但鹤唳道人避开了尘涯身上所有的要害,让这个骄傲的妙僧千疮百孔却偏偏死不了。看着那个血糊糊的人,哪里还有一点曾经丰神如玉的摸样。
最关键在于,鹤唳道人只是一下一下的在尘涯身上用斥力轰出血洞,可他却一句话都不问,只是在卓布衣用画地为牢的时候问过一句救你的人在哪里,这之后便是专心致志认认真真的用刑,似乎对问话没有一点兴趣。
第三十七次手掌从尘涯身上离开之后,鹤唳道人有些犹豫。他不是犹豫该不该问什么,该不该收手。他犹豫,是因为在尘涯身上再找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