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过去询问同袍的伤势。
方解走到门前,看了看那些喘着粗气的同袍们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走过去搀扶起一个边军,将他背在自己背上大步往土城的方向走。不管背后的同袍如何劝他放下自己,方解只是摇头不回话。他就这样一个一个的将那些没有恢复体力的军人背到土城城下,挨着张狂将他们放下。
来来回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注视着那个少年郎心中翻腾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后来,陆陆续续赶到的军人们帮助方解将剩下的最后三四个人抬回来,默然间,所有军武出身的考生都缓缓的聚集在方解这边,他们看着这个比所有人都要小的少年,眼神中都是一种真挚的尊敬。
靠着土城城墙坐了一排的军人们,他们虽然还没有恢复体力。但却几乎在同时抬起自己的右臂横陈在胸,朝方解行了一个最标准最庄严的大隋军礼。
当他们抬起右臂的时候,那些围拢过来的军人们也做出同样的动作。聚集在土城外面密密麻麻的军人考生,对那个少年心悦诚服。
大隋军人,不抛弃,不放弃。
方解微笑,抬起右臂回礼后扑通一声在地上坐下来。他抬起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在笑声中,少年伸开双臂向后躺了下去。疯了似的躺在地上傻笑,张狂跟着他笑,到后来所有的军人都跟着他笑,看起来他们笑的都好傻。
那些世家出身的考生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些军人,满眼都是鄙夷。
虞啸将谢扶摇在地上放下来,他看了看谢扶摇嘴角上的血又看了看胸口衣服上那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带伤药了吗?”
他问。
谢扶摇缓缓摇了摇头。
虞啸嘴角挑了挑道:“自负的人才不会带着伤药。”
他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谢扶摇道:“虽然比不得你们武当山的灵丹妙药,但对你的伤势应该有点作用。那家伙已经留了手,不然你怎么可能连一根肋骨都没断?看着像是个莽撞的,可仔细想想好像他的心机比谁都深沉。不过看他刚才来来回回背着那些军人走的样子还真有点傻……你觉得他傻吗?”
谢扶摇打开瓶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他倒出一颗伤药放进嘴里,微微皱着眉头咽下去。
“傻?”
他忽然笑了笑说道:“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能透过一败看清楚他,还是这一败败的毫无意义。刚才我一直看着他来来回回的背着人走,忽然感觉傻的不可救药的那一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