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毕竟经由他手上位的民兵百夫长,那是真真实实的参与了叛乱。他本人又怎么可能撇得清关系呢?
不过,钱经表面上却是若无其事,也不急于催促,只静静的等候着,又一面观察达奚珣的反应。然则,他却得出了一个与此前所知道的相反的结论。似乎此人果有一些受冤枉的地方,否则便是演戏作伪的出神入化。
而以达奚珣的性格而言,绝非是此种城府甚深的老谋算计之辈。
激动过后,达奚珣渐渐平静下来,抬起头看着钱经,缓缓说道:
“老夫照实说吧,老夫的确收了钱,也与崔冀有过接触,但老夫敢以先人之名起誓,老夫绝不知晓崔冀有谋刺叛乱的打算,崔冀所言那些勾当都是这心怀叵测之徒故意栽赃给老夫的,其目的用心不存,还请转告秦大夫,万万小心此人!”
钱经这时才开口说道:
“钱某有句话不中听,但还是要说出来,你只说自己与崔冀所涉谋刺之事无涉,又是否能拿出来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呢?”
“这”
达奚珣语塞,仔细回忆之下,竟寻到一星半点可用的记忆,同时又在心里暗骂崔冀狡猾,早在与自己接触之初就处心积虑的不留痕迹,足见其用心何其险恶。
若论起来,崔冀与其妻崔氏有着同族的关系,想不到做起事来居然如此的不留情面,手段阴毒。
见到他为难又愤怒的表情,钱经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忽然发现袍服上还有之前堕马沾染的尘土,不觉有些尴尬,同时口中也没闲着。
“所以啊,钱某也忠告送与老相公,军书中所罗列的问题,照实回答就是,有就是有,没有便没有,多费口舌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闻言之后,达奚珣大觉有理,赶忙连连躬身致谢,然后又命人取纸研墨,好一阵功夫才将回书写好,装入羊皮纸制的封皮里,亲自蜡封了才让老夫转呈给钱经。
钱经接过回书,在手中掂量了两下便放入腰间的皮袋中,又看似随意的叮嘱了一句:
“老相公安心等候结果,这期间就不要与外界有联系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达奚珣又一连声的称是道谢,直将钱经送出府门外,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觉浑身乏力,险些跌坐在地上。
幸亏老仆手疾,一把将达奚珣扶住了,关切的问道:
“主君,主君可是那里不适?”
只见达奚珣面色苍白,但流露的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