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意,末将直接将偃师与河阳带下来也绰绰有余!”
此时,杨行本和清虚子都不在秦晋身边,他们各自都有要务缠身,也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呆在秦晋的身边。
否则,这两个人任意一个都会说磨延啜罗不自量力,河阳与偃师都是重镇要地,前者扼守着都畿道与河北道的枢要之地,后者则是齐鲁通往洛阳的必经之处。叛军在这两处重镇都派驻有重兵。
这两处的马步军指挥使都是和严庄沾亲带故也绝非巧合与偶然,严庄这几年深耕洛阳伪燕朝廷,除了在朝堂弄权以外,以一定在外培养自家的子侄作为一支可随时与之呼应的军事力量。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严庄一步不甚自己先栽了跟头,不得已之下叛燕投唐,而为了纳出足够的资本,自然就想到了这些故旧子侄。
正是有了这种认识,秦晋才放心大胆的让磨延啜罗只做佯动,他相信,河阳与偃师两地的马步军指挥使一定会望风来投。
只要断了洛阳通往北方与东方的道路,就等于掐断了伪燕朝廷的经脉,军心也必然会再造重创。
不过,秦晋的谋划还远不止于此。
“传单都印好了吗?”
其身后一名军吏答道:
“五万份,一张不少已经悉数印完。”
军吏的话显然有点多,又感叹了一句:
“时间紧迫,百十人连夜赶工,仅木版就模糊了十几块,好在雕刻师傅手艺娴熟,没耽误了大夫的要事!”
秦晋抬手摸了摸腮边的虬髯,点头道:
“阵前阵后都是为了杀贼,也是大功一件,加赏!”
军吏连连称谢,又躬身将一份粗糙的草纸递到秦晋面前。
“请大夫过目!”
秦晋大致看了几眼,纸张极为粗糙,表面疙疙瘩瘩的甚至都有些磨手,但好在字迹印的还算清楚。
军吏又道:
“时间仓促,就算这种粗草纸也不好寻,多亏了附近官署中有不少用过的公文纸张,拿来印在背面才凑足了数。”
说着话,军吏又啧啧几声。
“这么多纸张白白的撒了出去,小人看着着实心疼!”
秦晋呵呵笑了,不过他也明白,这个时代的纸张可不比后世,价格不菲,就算这种粗草纸,也是官吏们用来打草稿的常用纸张。这且还不算,官署用过的废公文都要好好的留着,以半价发卖出去,给普通人家用于习作,一样是比不小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