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药葛毗伽看出了磨延啜罗的心思,就耐着性子劝道:
“听叔父的话,忍一时风平浪静,汉人常常说,大英雄能忍人所不能忍,何不把这次遭遇当做对自己的磨练呢?”
头一次,磨延啜罗觉得这懦弱无能的叔父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虽然他没有明着表示赞同,可心里面还是打消了强行离开长安的念头。
与此同时,他也在反省着自己的错失,明明自家占着优势,一切只要依照情势理法而作,绝不至有现在的尴尬处境。唐朝君臣也局不会恣意妄为,如此对待勤王的外邦使臣。说到底,还是他的小聪明使然,将他们叔侄推到了眼前的境地。
叔侄二人正无言相对间,房门外响起了驿馆役卒的声音。
“贵使安好,御史大夫到了,还请两位贵使移步一见!”
闻言,磨延啜罗的火气又起来了。
好大的架子,见与不见又岂是对方做主的?难道当他们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僚属吗?
药葛毗伽适时的拉住了磨延啜罗,明确的回应了外面的役卒。
“我们这就到正堂去,不会让御史大夫久候!”
岂是,秦晋如果刻意托大,完全可以招他们到军中一见,又何必亲自赶来呢?
与磨延啜罗正好相反,他觉得这是秦晋在表示善意。
药葛毗伽所料果然没错,他们见到的秦晋不是如一般唐朝官员那样,冷着脸连一丝笑模样都没有。
秦晋和磨延啜罗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在京兆府的大狱中,两个人就已经照过面。只是彼时磨延啜罗以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秦晋也假装着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因而算不得正式见面。
这一次,有药葛毗伽的郑重介绍,秦晋也做足了礼数,如此一来磨延啜罗的怒火反而转变成一种戳伤自尊的利器了,仿佛自己是个没有脑子的蛮牛,在人家面前屡屡出丑,又毫无风度。
磨延啜罗也是在长安生活了十年有余,对汉人的文化也有着较深的认识,这也许就是他们所说的棋差一招,则步步皆差!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草原上的勇士也不例外,秦晋的一举一动都做足了礼数,药葛毗伽叔侄二人也就还足了礼。
一番虚礼过后,秦晋开门见山。
“此前对大使多有得罪,也是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秦晋此次登门,所为就是要消除这误会,以使此事不至影响唐与回纥的累世交好!”
药葛毗伽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