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便将他们收做了仆从。”
李隆基交口称赞:“高卿爱兵如子,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这位老迈的天子陡然又提气冲着高仙芝的二百家奴喊道:“朕在此立誓,今日叛乱过后,但凡活着的人,保他封妻荫子!”
到了这等关键时刻,李隆基舍得下血本,也不在乎功爵不乱赏的规矩了,若是稍有差池连皇位都可能没了,怎么还能在意几百个许出去的爵位呢?
李隆基这一声许诺立即就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高仙芝的二百家奴其实就是他的二百旧部,哪个不是刀口舔血九死一生过来的?边军立功封妻荫子更是他们穷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原本以为只能如此了却残生,不想风云际会之下,竟又有了机会,怎能叫人不热血沸腾?
喊杀之声与称颂天子万岁之声,立即响成一片。
高仙芝见状如此,也不再磨蹭,断然下令道:“落下兴庆坊门上的风灯,所有人分作前后两军,守住坊门!”
二百家奴应诺之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出了高府大门。
高仙芝紧随断后,李隆基竟也再后面跟了上来,他现在感觉哪里都不踏实,也只有跟在高仙芝的身后或许还能有一丝安稳之感。
不过,李隆基只能瞧见高仙芝的背影,却没瞧见他紧锁的眉头与满脸的疑虑之色。
按理说,天子自有亲信,杨国忠可影响半个朝堂,龙武大将军陈玄礼一手掌控着北衙禁军,可以说任何人都能背叛天子,这两个人也不会背叛天子,因为他们富贵与天子是息息相关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以天子再危急时刻,却不去寻这两个人,偏偏来找他呢?
种种可疑之处,由不得高仙芝不去胡思乱想。但他试图询问天子因由,却都被天子岔了开去,显然是不想让他知道内情。
但不论如何,高仙芝身为臣子,都要保得天子无恙。
眨眼的功夫,一标马队疾驰而至,兴庆宫上的宿卫似乎都被吓得没了声息,甚至连一盏风灯的光亮都见不到。
高仙芝冲着手心啐了一口,攥紧了手中一丈三尺长的木棍。“老弟兄们,还敢不敢力抗骑兵?”
“敢!如何不敢?”
二百家奴手中拿的也都是与高仙芝手中一般无二的木棍,这种木棍是城中富贵人家奴仆,护院惯用的物什,现在用这种东西充作“武器”也是事出无奈。
毕竟再天子脚下,高仙芝这等边将入相的重臣自然要注意各种影响,就算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