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道人吞吞吐吐的,张生就知道不对,立刻追问:“还有什么?”
道人终于道:“此次集中授业动议能够得以实行,知古派几位真君实是关键,他们能点头才有如今的集中授业。知古派弟子众多,为了让他们尽量参与进来,两位真君特别规定,如果有知古派弟子报名,那么课业费只按一半收取,消耗资粮同理。”
张生越听越不对,拍案而起:“知古派对半,鼎新派七折!那我天青殿呢?”
道人目光闪烁,望向他处,道:“贵殿此届共有弟子三人,并不在优待名单上。”
张生大怒:“一届弟子上百人,就只有我天青殿弟子要付全额?简直欺人太甚!如此不公,断不能忍!我找管事的理论去!”
听到理论二字,道人唯有苦笑,道:“师弟有所不知,过去几年知古鼎新斗得厉害,唯有天青殿不偏不倚,跟两边都‘理论’过,为的虽然都是和两派相争不相关的事,可是不经意间也坏了两派不少好事,结下不小恩怨。说句不好听的,鼎新派没将贵殿的课业费翻上几倍,已经是胸襟宽广了。”
张生却不接受,冷笑道:“我明白了,鼎新派这就是不想让我天青殿弟子参加集中授业。不去就不去,大不了我自行传授!哼,那些世家个个都有独门开慧秘法,号称早慧,最后还不是渊儿拿了第一?”
道人向卫渊看了一眼,道:“师弟这位弟子确实是天纵之才,旁人难比。哦,师弟确定了要自行授业是吧,我这就去回报……”
“等等!”张生反应神速,一把拉住了道人,道:“把授业讲师名单给我看看!”
道人无奈,只得又取出一张玉纸递了过来。
张生接过一看就有些明白了,名单第一页中就有两个是跟自己“理论”过的,妥妥的有私人恩怨。余下几位前辈道人倒是德高望重、学问深厚,但在张生看来也就那样,尊重但说不上佩服,所以没什么交集。等翻到第二页时,张生脸色微变。
“冯初棠?他也跑出来教课了?”
道人说:“这是冯元真君的意思,要他为宫里事业出一点力。真君言道,传道授业解惑,传道之时解的不光是弟子之惑,也是解自己之惑。我听说,冯师兄当初和你的关系有些……不睦。”
其实道人说得委婉,当年张生和冯初棠关系岂止不睦,简直快要到生死大仇了。两人光是公开斗法就打过三次,一路打到各自重伤才罢手,私下里的切磋更是不知道有过多少回。
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