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放牧,害怕大山谷里的野兽出来吃牛羊。”
“胡人怕野兽?”
“也不是怕野兽,只是在这里放牧,大山谷的野兽半夜三更说不定就摸过来了。”苏玛优解释道:“那要多费勇士看守,还不如往里面迁徙。好多年前,古淄部就在这里放过牧,被野兽们吃了不少牛羊,还伤了人,所以都往北移了。不过我们胡人,除了放牧外,还有一些人喜欢进山谷打猎,莽力特老人就喜欢进大山谷打猎,他的箭法非常厉害,年轻的时候,一箭就能射死一头大狗熊,现在老了,住在古淄河边放牧,偶尔还会进大山谷。”
“莽力特老人不怕野兽来吃他的牛羊?”小石头眨眼问道,他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
“吃他的牛羊?”苏玛优哈哈笑道:“莽力特老人才不怕呢,他的箭法足够守护他的牛羊。”
几人说话间,已来到古淄河边,苏玛优领着几人找到路口过了河,踏上了北胡草原的疆界,昏暗之中,薛破夜已瞧出草原的大地上,那些嫩草已经钻出了地面,用不了多久,经过了严冬的大草原,会再次披上青色的面纱。
莽力特老人的帐篷在广袤的大草原上,就如同广阔夜空的一颗星辰,发着淡淡的火光,在草原上静静栖息,帐篷外面的圈子里,有着几十头牛羊,还有两匹骏马,帐篷外面两支杆子中间系着一条绳子,上面挂着兽皮和腌肉,这就是莽力特老人的全部家当。
莽力特老人没有子女,只是和他的妻子乌巴赞住在古淄河边,虽已年过六十,但是老人家的身体依然很健康,手脚利落,能拉三百石的大弓,一顿饭能吃一头小羊犊子。
古淄部的人世代居住在古淄河边,虽然厄尔多伦瑙河才是整个北胡最大最宽的母亲河,但是对于古淄部的人来说,厄尔多伦瑙河的地位绝对不会比古淄河高,古淄河才是古淄部胡人的真正母亲河。
虽然古淄部已往北迁徙,离古淄河有了很长的距离,但是莽力特老人对于古淄河的宠爱和留恋表现在他的行动中,他没有跟随族人迁徙,而是留在了古淄河畔。
就像平常一样,莽力特老人忙完一天的事情,正在自己的帐篷里喝着马奶酒,他手里抓着从大山谷打来的獐子肉,正往上面添加作料,在火堆上烤着。
乌巴赞正清理着毛皮,梳洗干净。
这样的日子宁静而悠闲,对于两位老人来说,余生能在这样的惬意生活中度过,实在是最美的事情了。
“莽力特老人,莽力特老人……!“帐外忽然传来轻柔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