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青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她们家的冤屈,芯儿头都大了,很平常的故事,也就是家中有几张名画,被一个恶县令知道,为了讨好喜欢书画的上司,这个恶县令就想要低价把他们家的名画买过来,青芜那个秀才爹自然不肯,就被恶县令安了一个盗窃的罪名打入大牢,她娘为了救她爹,四处借钱打点,结果她爹还是被发配到矿山做苦力,欠的钱还不出来,那恶县令还买收买了债主手中的欠条,逼上门让他们还债,她们没钱,就被全家发卖了,最近听得一个老乡说,他爹在矿山病重,眼看就要不行了。
青芜的身世是很可怜,但是这跟郡主府无关,芯儿觉得真给郡主惹了麻烦,管肯定是不好管的,不管么?知道这回事,人家又求上门来,良心上会过意不去,至少心里会有点疙瘩。
这也是她不好,只听说青芜一家在庄子上好几年,父亲病死,一家人无亲无故,生活艰难,便觉得适合收进府里做个丫鬟,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说起来她疏忽了,没有彻底打听清楚。
思来想去,芯儿觉得瞒是瞒不下去的,与其把青芜赶出去让她寻死觅活之后事情传到郡主耳朵里,还不如她一开始就坦白,让郡主决定如何解决。
听了芯儿的话之后,苏宜晴面无表情道:“把青芜带进来吧。”
青芜进来之后就直接跪倒在苏宜晴面前。
芯儿趁她还没有把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一套使出来的时候赶紧道:“郡主问什么答什么,别哭哭啼啼惹人心烦。”
被这样一吓唬,青芜的眼泪缩了回去,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苏宜晴淡淡道:“大致原委芯儿已经跟我说过了,冤情有多深暂且不提,只是那日听你说话,就知道你读过书,想必不会如一般乡野姑娘一样认为别人帮你都是理所当然的,也别说什么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我之类的,我不缺牛也不缺马,说点有用的吧,说句难听的,大街上乞丐那么多,饿死的病死的,随便拿几两银子出来就能救回一条命,救谁不是救?我何必管这档子闲事?”
青芜低着头口齿清晰说道:“若是奴婢能替郡主赚钱呢?”
“喔?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替我赚钱?说说你的方法。”苏宜晴有了一点兴致,有时候跟聪明人打交道也挺好,这个青芜现在没有又哭又求的,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好感。
青芜道:“奴婢祖上是商人,到了奴婢曾祖父这一代,因为觉得商贾低贱,便置了地转作农户,让奴婢的祖父读书,到了父亲这一辈终于考取了功名,不过祖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