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是十二月,不是其它月份,这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一年就十二个月,代表月月红。”
在邵市,很多地方封红包都喜欢带个尾巴“2”,就是根据这里来的。
来到教学楼后面的小假山,英语老师寻一避风石凳坐下,随后定定地盯着他眼睛:
“你就没什么要跟老师说的?”
李恒坐她对面,笑着对她说:“老师,咱打个商量呗,先让我把早餐吃完,再提审怎么样?”
“别把话说那么难听,你也可以不说。”
“那怎么好,学校就老师你跟我最亲了,等会还得要你帮忙。”
“亲?我看你小子就是惦记我家座机电话了吧?”
她父亲以前是一中的老校长,后来调到湘南师大附中去任职了,并在那边组建了新家庭。
而现任一中的校长曾是她爸爸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她家里的座机电话没撤掉,也没让她腾房子。
李恒眼珠子转转,嘀咕:“不惦记电话还能有什么嘛,我也不敢说惦记老师你这人啊!”
王润文双手抱胸,半眯个眼,从牙缝里蹦出五个字来:“有种你试试!”
试试就逝世。
李恒不犯二,在这场口角争执中得胜即可,切莫贪心。
有外人在,他一改家里狼吞虎咽的粗鲁样,很注意形象,慢条斯理吃。
王润文也不催他,一言不发看着他。
吃完一根油条,一杯豆腐脑,还吃了三肉包,肉包巴掌大一个,总算吃饱了。
四目相视小会,理清思绪的李恒把写《活着》的事情一五一十记述了一遍。
英语老师一直安静听着,中间没问他,更没打断他,直到等他说完,又消化了好一阵才猛然开口:
“这么讲,等《活着》发表了,你就是大作家了?”
李恒嘚瑟地点点头:“对,差不多。”
“你今年还没满18岁吧?”
“五月份的,还差两月。”
面对面端详一会他的面孔,王润文陷入了沉默,许久才伸出手:
“有《活着》的稿子没,老师拜读一下大作。”
“瞧您这话说的,陌生了,等下。”
稿子他还真有,上次寄出去两份开头的4万字后,他回家又补了一份,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其实这也算是他在体制内工作时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