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驱不散的潮湿味在灼热的烈火下依旧没有驱散,旁边的老鼠看着那火盆四处乱窜不敢靠近。
这里只有一扇窄小的窗户勉强透入光线,四周皆是墙壁,那门被关着,老鼠都窜不出去,也就是说,这老鼠是故意养的么?
都这情况了,她还有心思想老鼠也是够了。千寻看着火盆里头烧红的铁烙,那样子她越看越觉得眼熟。
“古墓的门?”
当时她就问过尉迟皓寒,门上的东西鸡不像鸡鸟不像鸟的,如今他们烧这东西,要印在她身上的话,是想让她留下前朝的痕迹是吧。
电视上看过铁烙刑,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要受这罪。
不怕那是假的,可是她还是努力地保持冷静,绝对不能慌。
这些人太小心了,竟然还把她锁起来,身上的包不翼而飞。
不过,药没了,针……
千寻悄悄从袖口慢慢抽出银针,火,毒气蒸发,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绝对让这玩意落在她身上,疼一回事,接下来的麻烦才更大。
“唔!”千寻将银针没入自己一个穴位,整个人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地倒在地上抽搐,“冷,冷……”
白藜轩见千寻突然倒下,立马放下手中的铁烙快步走到她身边。
千寻此时已将银针藏起来了,白藜轩扣住她的脉搏,微蹙眉,“气血逆流。”
“冷。”千寻的体温此时还算正常,就是她这抽搐的好像真的很冷似的。
白藜轩只好说道:“把火盆搬过来。”
他很好心地把千寻扶起来,火盆放在她跟前,她连忙把火伸过去,但是她故意踩了下铁链,对自己狠狠一勒,手腕处一条血痕便出现了。
“你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白藜轩连忙扶住她,千寻瞥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这是关心她?
他,认识她?
千寻哆嗦着没有回话,手于火盆之上,毒血也在慢慢蒸发中,她忍着手腕的痛,坚持把手放在上面,半晌好像缓和了一点,然后才开口。
“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不过就是想把前朝遗孤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但是,一定要这玩意吗?”
她从白藜轩的目光中其实读不出敌意,仿佛两人是朋友似的,可是她认识的人中……
千寻有一个怀疑,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现在得拖延时间,顺便套一下他的话。
白藜轩想把她的手拉回来,“我给你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