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办了三天的丧礼,如今他们两个本该躺在灵柩里的人突然蹦出来,是吓人,也是可笑,但是更多的是沉默。
太后当众被说老眼昏花,枪打出头鸟,她这出头鸟可算是给打惨了。
皇宫的白绫一一撤掉,外面怎么乱,那是给尉迟天菱去收拾,他们这两个甩手掌柜就这样一甩一甩地回东宫了。
“殿下呢?”千寻回来后,尉迟皓寒说他有事处理让她先休息,可是她等了大半天了,就是没看到他回来!
灵秀摇头,“殿下出去,向来不会跟我们说去哪的。”
“他是不是回了寝殿?”千寻问道,若是回寝殿的话,那么有可能是从密道溜出去了。
灵秀摇头,“我看他是走出去的。”
“哦!”千寻点头,“莫不成去暮慈宫了?”
太后那么对他,他是去找她理论么?
灵秀还是摇头,“我看未必,他有可能,去了另一个地方。”
在东宫久了,灵秀对尉迟皓寒还算了解,他回来时明显心情不怎么好,所以他绝对不会去暮慈宫,更加不会去菱王府。
皇宫中有许多宫殿,荒废的宫殿也多,千寻抬头看着一座宫门上方的牌匾,刻满了岁月的沧桑,模糊得她只隐约猜出个烟字。
轻轻地把宫门推开,吱呀的声音传开。
她以为,她会看到一副荒败的景象,不曾想,这里竟然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是奇怪的是,这里的桌椅都很老旧,而且倒的倒,摔的摔。
一个房间,半掩着门,清风吹过,竟带来了一丝酒气。
千寻循着酒气走过去,透过那扇门,她总算找到了失踪大半天的身影。
此时的他,哪有白天逗她的那副无赖样;哪有面对太后时的那副冷静;哪有送她回来时那副无所谓!
千寻慢慢走进去,看着堆成一座小山的酒坛,看着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靠着柱子喝酒的人,她也跟着席地而坐。
“灵秀跟你说的吧。”他没有看她,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一个地方。
千寻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是一张凌乱的床,上面血迹斑斑,还有残破的衣裳,血迹早已凝固,却还是那么刺目惊人。
“我当时,就在这,我母妃,就在那,我就这样看着,她被人凌辱致死!”
千寻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缓缓望向他,他继续道:“我很不想看,却被人强按着去看。当年,我父皇跟皇叔都不在,所以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对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