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晚风吹得外头的的枝桠沙沙作响,她坐窗前三千发丝被风撩动,明亮的眼眸盯着桌上的杯子很是困惑。
突然一只手将那杯子拿开,千寻适才回过神来,回过头看去,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喂,你干嘛!”
不怪千寻反应那么大,后面的尉迟皓寒的外衣拖去了,墨发垂落,邪眸中透着满满的柔情。
“准备睡觉啊!”尉迟皓寒将那杯子放在一边道:“那虫子不是在里面吗?长得不就那个样,你都看了大半个时辰了,你眼睛不酸啊!”
“你管我!”
帮张大人取血蛊算得上顺利,她是直接动手术的,没有仪器她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穆彦霖看她就这么类似于开膛破肚也是给她吓到了,好在张大人没这么就给她劈了。
取出来的虫子只有指甲盖那般大小,非常的细,穆彦霖发现张大人的脖子处有一个微小的针孔,据他分析,是有人将血蛊弹射进去他身体的,至于用什么弹射就不知道了。
血蛊取出,毒素就不会再复制,接下来清毒就行了,所以他们两个就选择了先休息,毕竟他们不是铁打的,整整一天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会疯的。
她对蛊虫十分好奇,回来冲了凉后,就这么盯着蛊虫看了。
千寻将他上下打量了再打量,眉头紧皱,“喂,你不会想在这里睡吧?”
“嗯!”尉迟皓寒坦然点头,“反正都同床共枕过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出去!”千寻指着门道:“别让我用毒伺候你,立马给我消失。”
尉迟皓寒一个翻身坐在了床上翘起二郎腿,“你从我东宫出来,衣服都换了,谁都会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你现在何必计较这个呢!”
“好啊你!”千寻顿时火冒三丈,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将他揪起来,“你怎么那么无聊啊!”
“你别生气嘛!”尉迟皓寒将她按坐在床上,然后弯身帮她拖鞋,千寻被他这个举动雷住了,脚想抽开,但是他抓得很紧。
“别乱动,当日我俩中药我都没对你做什么,更别说现在了。”
千寻两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他很小心地在帮她按着脚底,“舒服吧,我看你也忙了一天了,放轻松点,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千寻噗嗤一笑,没再闹别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喂,你经常给人按脚底板吗?”
尉迟皓寒皱眉,一个用力痛得千寻差点叫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