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要杀我，我拿了你给我的药粉撒在她脸上，然后，我抢了她的匕首，朝她扔过去，然后……”
尤清婷愣愣低头看着床上的人，她的手颤抖地触摸上他心口，“然后，他替红菱挡了下，匕首，就从他心口穿过去了，是我害了他，他遇到我，就没有一次不倒霉的。”
千寻握住她的手，“据你所说，他服了毒药，你不误杀他，他一样会死。”
“你想不出来吗？”尤清婷抬头看她，“百里晟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千寻错开她的目光，她怎么会想不出来。
见她沉默，尤清婷笑了笑，把手抽回来，“因为我，黎轩为了我，犯了多少戒，肯定是因为我把他骗开，其实我知道，他晓得我在骗他，可是他就甘愿让我骗。”
“他本该没有顾虑，他本该可以好好地活着，是我害了他，绊了他。”
“好了清婷。”千寻道：“都过去了。”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尤清婷说话都透着无力，千寻点头，然后起身跟赵沐枞走了。
白藜轩的死对尤清婷打击很大，而对红菱又何尝不是。
百里晟对于这结果也是始料未及，红菱把那带血的匕首带回来，看着那匕首，再看着红菱狰狞的容颜，他掏了瓶药丢给她，“下去吧。”
“这疤，红菱想留着。”红菱抬起头来，一边脸失去了往日的艳丽，留下了坏死的肉，狰狞恐怖。
可是她没觉得难受，她要留着它，她要用这副容颜，去给白藜轩讨债。
“随便你，下去吧。”百里晟没有搭理她，红菱行礼退下，待她离开后，暗处一个身穿灰色衣袍的男子才走出来，眺望着红菱离开的身影，他摇头，“多大的恨，才会让一个美艳的女子，执意在自己脸上留这么个东西。”
“恨，是力量的来源！”百里晟轻声道，上官玉溪回过头看他，“牺牲了个白藜轩，换来一个充满仇恨的红菱，这笔买卖，你不觉得吃亏吗？”
“不觉得。”百里晟眯了眯眼，“杀手动情，剑废之，将成废人一个，我绝宗，宁缺毋滥。”
“杀手本应该是冷血的存在，冷血之中不能有情，却可以有恨，两者交加，力量，将不可估量，一个废人，换一个力量强大的，你觉得亏吗？”
“不懂。”上官玉溪潇洒转身，在桌边落座，“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最近我被尉迟天菱扣了个意图不轨之罪，折腾我到现在还不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