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一干闲杂人等,殿里也算得到一丝安宁。公主坐在床榻边紧紧握住驸马都尉的手,百感交集,眼里噙着泪珠儿,看着昏迷中的柳郎,心下一阵阵绞痛憋闷。
檀岳安切脉中也不敢妨碍,退到一旁只能咬着唇角干着急,不大一会檀岳安悠悠的说道:“只是风邪外袭,肺气失宣,几日可好。”屋里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还真是万幸啊!
他趁人不备时,大力的握了一下公主的手,她顿时感到有异,抬头与檀岳安对视,瞧他眼睛一撇,目光正落在留下的那两位宫人身上。而后又轻轻拍了拍公主手背,转身问道:“二位可知,柳驸马发病前都用了些什么吃食啊?这病邪潜伏在内,定是吃了什么诱发出来的,如果记得不妨说说看啊?”
其中一位小宫娥回想了一下说道:“当时是我随侍驸马身侧,吃食嘛,与众人无异,都是膳房备的,虽然记不得具体吃了哪道菜,可吃食都是能查到的。”
檀岳安追问:“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来过什么人?”
听的她如坠云雾般不知是何缘故:“想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若是说有什么异样,那就只剩酒了。今日这席酒有好些种,驸马都尉正是喝过其中一种后便昏厥当场的。”
“是哪种酒?何人送来的?”
另一位内侍这会儿才开了口:“这酒是路仆射送的,同席的几位也都吃了些,可不知是不是由这酒引来的。”
檀岳安做恍然大悟状:“嗯...正是这酒的缘故,你两个去吧,驸马都慰一会吃了药得静养。”
“是。”
这会儿屋里没了外人,檀岳安拜予主前,一五一十的把真相说出:“驸马都慰并非风邪而是中毒。”
她一惊:“什么?”
狠拍卧榻道:“何故言风邪一说?若真为中毒,还不禀明圣上,交由大理寺裁决,还驸马个公道?御前下毒论罪谋大逆也,我岂能容他?”
这时玥娘从外面回来,端着膳房熬的绿豆汤子给柳驸马服下,檀岳安不敢起身回道:“公主稍安勿躁,驸马都尉中毒不深,喝完绿豆汤子再吃一副药第二日便可起身,若当下说出柳驸马为中毒迹象立刻回了圣上,马上找人彻查,可能只会震慑下毒之人,但未必能查出什么真相。路仆射身居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左仆射等要职,又怎会平白无故对柳驸马下手?况且下毒之人必不可能亲自前往,有可能是酒里不小心混进了别的没毒的东西,从而生发新毒。也可能...本就无毒却因驸马自身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