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梦里,槐诗听见了雨点落在窗户上的声音,如此清脆,渐渐密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然后就听见了清脆的雨点声渐渐高亢,到最后,变成了扰人清梦的拍门声。
他终于烦躁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然后看到了维生舱外,雷蒙德那一张愉快的笑容,向着他兴奋挥手,还拿出手机卡察一声。
好似忘记了曾经伤疤和苦痛,走出了左脚走进舰桥被挂上船头的阴影。
大哥,你是真不怕死啊。
‘棺’中的槐诗一个仰卧起坐,推门而出,撑着框子喘了半天的气才爬起来,还是感觉无比虚弱。
“我睡了多久?”他茫然的问。
“我看看……”雷蒙德瞥了一眼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多一点。”
“这么快?”
槐诗愕然,未曾想到。
一个小时?
这和眼睛一闭一睁有啥区别?
他都已经做好了一觉睡到诸界战争结束的准备了。
本来东君一波表现之后,他就基本上快要被过载的神性烧干了,原本都已经做好一觉睡醒仗都打完的准备了,结果怎么才刚躺下又被拉起来了?
以及,虽然暂时处于虚弱的状态,灵魂和肉体却好像完全刷新了一样,轻松又惬意。
甚至感觉比以前还要更加适合东君的发挥了。
难以置信。
“原本应该睡上十天半个月的,但统辖局的老爷们觉得,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然后就请来了你的好朋友们——”
雷蒙德的神情古怪,乱七八糟的比划着:“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再这样一下,就完事儿了。”
“什么叫这样一下那样一下?”槐诗听得一头雾水:“还有,我哪儿来的什么好朋友?
雷蒙德无奈耸肩,然后向旁边跨出一步。
露出了背后的创造主。
沙赫微笑。
草。
槐诗眼前一黑,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回维生舱里去:“怎么又是你!”
不就是没办月卡么?没完了是吧?
鬼知道存续院那帮神经病在自己身上又干了啥。
眼看着自己如今迅速恢复的身体状态,他心里越发的没底了,自己这是又被啥黑科技给重新整了一遍?
对此,沙赫只是递上了一份通知,言简意赅:“恭喜你,被现境征用了,槐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