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
爽、爽得很!”
生怕赫笛看不上,介绍完一件后,它又抓起另一块朽木桩子:“您再看看这、这个,八百年的断根树,这么粗的尺寸,其他地方已经很难找了!”
赫笛漠然。
同样,不值钱的垃圾玩意儿,除了可以当做劣质毒药的材料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那、那这个呢!”
狗头人又抓起一把苍白的枯草来,热情介绍:“难得的单梗草啊,便、便宜实惠!我这里还有周梗草,年梗草……
吃上一、一小口,放松身心,愉悦灵魂!”
伴随着他的动作,在垫在地上的破烂毡布下面,就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地狱白瓢钻出来,到处乱爬。
有的爬到了狗头人身上,就被它随意的捏起来,丢进嘴里,嚼的嘎嘣嘎嘣响。
“都是好东西啊!”它谄媚的笑着,搓手:“您尽、尽管挑,今天第一天开张,九折大放送!”
赫笛没有说话。
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这种垃圾狗头人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但就在他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却被摊位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吸引了视线。
一个破破烂烂的木头盘子,用来装垃圾的垃圾货色,同样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但上面的花纹却令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和怅然。
有些地方和赫利俄斯的装饰风格很像,虽然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可却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往昔的一些回忆。
就在那一瞬间,雷蒙德看到:满地乱爬的地狱白瓢里,有一粒灰色的金属爬虫,宛如尘埃那样,悄然附着在了赫笛的衣袍。
悄悄向上爬,一点一点的,落在了赫笛的手腕上……
狗头人依旧乐呵呵的傻笑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赫笛僵硬了一下,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不安,狐疑的看向四周。
雷蒙德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
就在赫笛皱起眉头,仔细感应时,忽然听见一声近在咫尺的尖锐声音。
——哔!
“什么声音?!”
他猛然抬头,锋锐的视线看向了摊位后面,令狗头人哆嗦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几乎快要抓不稳。
那是一个好像什么奇怪探测器的金属盒子,上面还有一根粗壮的天线,早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又被重新拼凑起来,还冒着火花和浓烟。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赫笛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