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试探性问道:“那我去当体育老师总没问题了吧?”
“教什么?”槐诗叹息:“教孩子们拿着片刀去抢地盘砍人么?”
“……不能吗?”上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槐诗忍不住想要捂脸。
你究竟对学校有什么误解?天底下哪个普通的学校会教学生这种事情……
“啊,总感觉很复杂啊。”
上野尴尬一笑:“如果不做极道就能活的很开心的话,总归是好事吧?不过,我觉得,没必要想的那么长远……反正一个饭团只要三十块,大不了去卖力气干活儿咯。
只要人活着,就总有办法。”
他想了一下,信心百倍的说道:“我老娘教我的:今天的事情今天搞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想那么多没卵用的干什么?”
“……”
沉默里,槐诗愕然的抬头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目瞪口呆。许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上野从后视镜里看过来,一脸茫然:
“我说错什么了吗,老大?”
“不,令堂真是富有智慧的人啊,上野。”
槐诗拍着他的肩膀,愉快大笑着:“这真是我今晚听过最有道理的一句话了!”
“诶?是这样吗?”
“当然啊,今晚喝酒去,要一起嘛?”
“好呀好呀。”
“啊,好想喝酒啊,想吃寿司和刺身,咖喱饭,炸猪排,想吃牡丹锅,想吃拉面,还有天妇罗……想要泡温泉,马杀鸡,还有泡泡浴……”
凄惨的月光之下,托尼端着泡面碗,对月长叹。
软趴趴的马脸面具在风里甩来甩去,映衬的那一张抽象的面孔越发的悲伤。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难得来瀛洲出差一次……”
萧瑟的风中,他悲凉的长叹:“人生是只有加班的时候是这样,还是总是如此呢?”
无人回应。
只有马面人摇头,端起泡面的碗,然后一手扶着软趴趴的马脸面具,连汤带面一齐倒进了大嘴的洞里去。
一阵灌水壶一样的空洞声音过后,咀嚼的声音响起。
最后,嗝儿了一声。
晚餐就这样结束了,或许还连带着夜宵和明天的早饭。
悲伤的天文会社畜把打火机伸进马嘴里,按了两下之后,就从鼻孔中喷出两缕青烟,抬头看向天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