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传开了。实话说,怀纸,我非常羡慕你。”
他轻声说:“非常,非常的羡慕你——不,就算说嫉妒也不夸张了吧?对我而言,现在的你已经是闪亮到碍眼的程度了,有可能的话,我非常想要让你从丹波内圈消失。”
在玻璃的倒影之中,千叶龙二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平静的让人发毛。
或许这才是千叶龙二真正的样子。
当从酒精与美色的迷醉中挣脱时,他就变成丹波内圈的统治者,将曾经的千叶家从破灭的边缘挽回,以一己之力达成中兴的极道主宰。
可槐诗依旧平静,站在窗户前面,低头俯瞰着下面的夜色,回头时,神情就变得疑惑起来。
“我不记得我触犯了什么禁忌啊,千叶先生。”他好奇的问,“需要我谢罪么?跪地,土下座?”
千叶龙二反问:“如果我说要的话,你会么?”
“我会的。”
槐诗回答:“毫不犹豫。”
可千叶却被逗笑了,缓缓摇头:“怀纸君,你也是虚伪的人啊……那种虚有其表的仪式大可不必。
我可没有除掉你的理由。”
他抬起手,拍了拍眼前年轻人的肩膀:“我知晓你的野心,也明白你的目的,我清楚,倘若让你做大,将来就会动摇同盟对丹波内圈的统治。
但其实没有关系,我不在意,确切的说——不论是生天目还是我,都不觉得你能成功。”
千叶龙二告诉他:“因为我们都尝试过和你一样的事情。”
槐诗,愣在原地。
“你知道么?我今年已经四十一岁了,正当中年,可有时候睡完了女人也会腰酸背痛。半夜起床尿尿的次数多了,就会怀念从前,怀念年轻时的体魄和作为。羡慕那些年轻的,明亮的,能够闪闪发光的东西……”
千叶龙二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嗤笑了起来:“哪怕年轻时自己有多么愚蠢——哪怕再怎么不堪的过去,现在回忆起来,竟然也充满了所谓的‘希望’。”
他说,“那个时候的我们,就像现在的你。”
“生天目老头儿曾经努力过,为此狼狈的像是狗一样,灰头土脸,可是最后依旧失败了,我我稍微聪明了一点,早早的选择了放弃,到最后,尽我所能,也只能保持千叶家的延续。”
他自嘲的笑着,看向槐诗:“饮水、食物、医疗还有教育……你所做的事情比我当年要现实了许多,怀纸君,但是自始至终,你都忽略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