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我,对吧?”
窗外那一张形似怪鸟的面孔勾起狞笑,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好事一样,乐不可支地在窗外跳了舞来。
“你在看我!”
“你在看我!”
“你在看我……”
他的脑袋兴奋地在脖子上疯狂地转着圈,隔着窗户,饥渴地看着原照,尖叫:“你看到我了!”
原照好像被魇住了一样。
僵硬在原地。
动弹不得。
只有一颗心终于沉进了谷底里去。
在窗外,那半人半鸟的瘦长影子兴奋尖叫着,猛然合身,向着窗户里面扑了进来。
再然后,便临空爆成了一团血浆。
自一张突如其来的大嘴之间。
嘭!
紧接着,嘎嘣,嘎嘣,嘎嘣,嘎嘣……
怪鸟在那一张生着弯曲的鬼角,遍布老年斑和疤痕的面孔之间,被咀嚼成泥,吞入了看不见尽头的漫长脖颈之中。
最后,苍老面孔上,那一双遍布着白翳的眼瞳回转过来,令原照瘫倒在地。
“饿啊……还是……饿……”
那声音仿佛从哪里听到过一样,阴冷的面孔直勾勾地端详着原照的样子,声音沙哑:“要……好好……睡觉啊……客人……不然的话……会被……吃掉的……”
紧接着,那一条长长的脖子和脑袋便缓缓地缩回去了。
看不到去了哪里。
只有在窗帘一角外照进一片惨白冰冷的月光,落在原照毫无血色的脸上。
寂静里,理智那一根千疮百孔的弦终于崩断。
原照,仰天倒下,就地晕死了过去。
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难得的做了一个好梦。
槐诗醒过来之后,发现整个人放松的不得了,好像重获新生那样。
而且,胸前的伤竟然已经好了?
被人拿着狙击枪都穿胸了,一夜就长好,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除了大量绿植提供的生命力和银血药剂的应急修补之外,昨天的晚餐也功不可没,品质相当纯正来着……
就是原照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看上去分外的丧气。
“你这一脸惨淡的样子是闹哪样?”
“说来话长……”
原照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垂头丧气地跟在槐诗身后,倒是没有昨天那种中二的感觉后让人感觉相处起来舒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