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案牍库的各阶层百姓,都已经散去了,只有老翁端着一碗杂粮饭,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开炫。
室内,略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已经铺满了一张张写下答案的白纸,粗略一数,竟足有数百张。
任也盘腿坐在地面中央,迅速扫过每一张纸,每一个答案,双眼瞳孔扩展到了极致。
他失魂落魄一般的缓缓抬起头,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果然啊,都是如出一辙的答案。”
“为什么会这样?”
任也不停地摇头,心中忽然想起在南疆时听到的一个典故。他觉得此时此情,与那个典故像极了。
黄居士县,有一位文人,向百姓们讲了同样一个故事,并制造出了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最终成功骗了土财主,抢了粮食,救了百姓。
“呵呵,我是那个土财主吗?”
“那你又是谁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屡次帮我渡过难关,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害我吗,还是另有所图?”
“……!”
任也枯坐在原地,右手轻敲着腿面,又不可置信道:“最重要的是,黄居士是面对面向百姓讲的那个故事,可你却是‘凭空出现’的啊。没头没尾,突然就来了,而且所有人都对你印象深刻。”
“枫林啊,枫林,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啊?!”
任也感觉自己的脑袋中,仿佛有一团火焰正在疯狂燃烧,心中的迷雾也越来越浓。
大乾韩婵、观风,连同羽麟党,布局边疆风云一案;南疆大胖龙昏迷一案;皇帝的道身,以及静贵妃的下落,再加上现如今突然就变得诡异、惊悚的枫林……
一时间如无数个线头,全都死死地缠绕在了一块。
任也第一次有一种,无法窥见真相,也无法找到答案的绝望感。
他盘坐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且不停地呢喃道:“师父说,天断人皇路……那这‘天’给我的考验,未免也太重了吧!”
“啊!!!”
任也怒吼一声,猛然起身道:“不,不,不能乱,一点一点来。我要先找到,他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答案。只有弄清此事,我才能穿过这片迷雾。”
“一个能令所有人都信服的故事,且讲得如此生动。”
“我理解不了,李彦也绝对理解不了,甚至可能连南疆的万武帝也不见得能给我答案。”
“谁能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