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接过,看了眼贞德帝的脸色,翻开看了起来。
不大会儿,司沐便将手中奏折放在龙案上,沉着脸看着贞德帝没有说话。
贞德帝见司沐看完,道:“胶东的那座金矿,听张远安说,规模之大!涉及之广!”贞德帝冷笑一声:“若说没有朝廷官员打掩护,这么大的金矿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这些蠹虫中饱私囊?笑话!”
司沐站在旁边,认真听着贞德帝的话,却没有接话。
“张远安人在胶东,查到金矿占有的人后,查到了线索直往镐京朝堂。朕便吩咐了右卫左郎将秦安道秘密协助调查朝堂。这才查了多久?端午那日,才查到些蛛丝马迹,人便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事儿如今我交到你手上,你去查。不论如何,朕一定要查清楚有哪些朝堂之人伸出了手去碰不该碰的!”
司沐沉默片刻,应声道:“是!”
“对了,这事儿你一定不能打草惊蛇,所有一切最好亲自经手,莫要假手于人。还有,万万要当心!这事儿,查到谁谁家都是灭门。看看秦安道,刚查出了一点儿线索,人就死了。”一说秦安道,贞德帝就来火。
“是。”司沐答得从善如流。
贞德帝道:“回头朕将张远安递上来的消息,以及秦安道查出来的线索都给你。有一个条件,这个案子你要如何查朕不管,但该上值的日子,应卯后,按平日该做的事儿做。
所有的事儿,你得私底下查。无故不来上值,可是容易惹人注意的。”
司沐应:“是。”
……
……
申时前半刻,城阳公主便来了大福宫门口,跟着温青梧一道儿,去了教坊。
教坊里头都是女乐工或是舞者,还有些御妻在里头排着舞。岁中岁末各种节日皆是要献舞,有些还是由妃嫔亲自领舞。
到了教坊时,便见门口站着一少女,年纪稍长温青梧,身着石青色留仙裙,丹色常襦,胳膊上搭着一条赤金披帛,站在教坊外的廊下,神色端庄,不苟言笑。
城阳见到少女,面上欣喜,提着裙子上前:“阿姊!”
长乐公主冲着城阳咧着嘴角笑了笑,上前去牵过城阳的手,眼里温情,嘴中却斥责道:“身为公主,疾步奔走成何体统?”
说着,目光看向温青梧。温青梧低身行了礼。
“城阳,就有劳温才人照拂了。”长乐说着,也对着温青梧行了个礼。
“公主抬举了。”温青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