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延瑛把碗筷拍下,瞪着眼睛问道:“为啥啊?”
禁军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百夫长昨晚出去喝酒,早上一直没回来,破晓拉练一直没人主持,伍长就来城里找他,结果发现自己姘头被他睡了,俩人就打起来了。”
秦延瑛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我这暴脾气!一天到晚不想着修炼,净惦记裆里的那点事儿了。走!把这俩货蛋嘎了!”
话还没落,就带着人风风火火出府了。
这彪悍的作风,给秦牧野和白玉玑惊得眼角一抽一抽的。
说好的愈发沉稳呢?
白玉玑有些好奇:“百夫长不应该比伍长更强么?怎么反倒伍长快把百夫长打死了?”
秦牧野嗤笑一声:“百夫长是大族子弟呗,大乾昌盛,禁军无仗可打,难道还按修为排军职?”
“哦……”
白玉玑看他冷笑的模样,若有所思。
秦牧野放下碗筷:“今天去哪里玩?”
“你好像还没睡够,不出去了吧?”
“我觉得出去透透气,精神才能好一些。”
“那去游船吧,你体内阳气太乱,得借河阴调和一下。”
“听你的!”
“……”
白玉玑感觉他自从跟自己表明心迹之后就特别乖。
配合着略带苍白的脸色,让人有些不忍心伤害他。
可大长老说了。
这个人很聪明,自己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他演出来的。
昨晚白玉玑思考了一夜,明明自己绑他回来,只是为了取走秦家血脉,关系怎么就发展到这么亲密了?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秦牧野这种表现,事情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到底是他本性如此。
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
他真是一个冷血的人?
待到秦延瑛落难,他会不会像跟秦开疆划线一样,与秦延瑛保持距离?
我……真要把秦延瑛诱到绝境么?
……
内河。
花船。
青丘宁宁伸了一个懒腰,慵懒地趴在栏杆上,半透明的裙子,丝毫掩饰不住她撩人的身材。
她撇过头,妩媚地看了一眼那神情慌乱的少年:“王蠡,怎么还害羞呢?”
“我……”
王蠡有些魂不守舍:“表哥他好像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