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珩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抬眼将苏姈彤包裹在道温和的视线中:“原以为你很讨厌九音,倒是我想岔了?”
这话什么意思?她的确不喜欢九音,因为这女人心思太重了,可……
苏姈彤正欲说话,却听祁逸珩再次开口。
“这件事原就没打算瞒你,如今既然你问了,告诉你也无妨。”祁逸珩扶着案桌,一点一点的挪着步子,缓缓的走到苏姈彤跟前:“你可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你的姨母柳纤盈还活着?”
闻声,苏姈彤不由得点了点头,先前听他们说起的时候,还曾觉着柳纤盈此人有些本事,如今祁逸珩却再次提到此事,莫非姨母能活下来竟是得了林家的帮扶?
“是林家救的她?”苏姈彤忍不住发问,若说是林家救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柳纤盈,让她如何相信?且不论林家是否有那个能力做下这瞒天过海的事儿,就单单一点,柳纤盈一个将军之女,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凭着母亲和姐姐柳纤柔的关系,与秦家和苏家走的近些,又是如何与湖丘知县林令儒搭上关系的?
“不是林家,柳纤盈只是曾在林家住过些时日罢了,至于救下她的人……”祁逸珩顿了顿,转身欲走到床边,可脚下沉重,让他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你可知晓是何人将她送来林家的?”
不是林家?
苏姈彤见状,好心的扶了他一把,待他稳稳地坐在床榻上,方才松开手,问道:“是谁?”
“正是苏家二房如今的夫人,你的嫡母,汤氏!”祁逸珩对上苏姈彤疑惑的目光。
竟是她?怎么可能?
凭着原主留下的部分记忆,苏姈彤知道,那汤氏压根就不是善茬,当年母亲未死时,汤氏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怎会救下身为嫡妹,长相与母亲极为相似的柳纤盈?让她活着不觉着碍眼吗?
“殿下,这话说出来,您信吗?”苏姈彤一脸‘你当我三岁小孩吗’的表情,冷冷的看着他,这人撒谎都不打草稿的?
“这话别说你不信,当初得知这一消息的我,也不敢相信,可这就是事实!”祁逸珩望着苏姈彤斩钉截铁的说道:“若不是为了查清此事,我也不会夜入汤家密道,中了这寒焰草之毒。”
原来他的毒是这么来的?可是汤家怎会有寒焰草?据她所知,寒焰草已经绝迹多年,就算还有,怕也只有在北荩才能寻得到其踪迹,如何会出现在汤家密道?
苏姈彤看着祁逸珩,见他那模样不似在说假,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