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在一旁不动声响听着,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杜茹似发觉自己失了言,忙又跪着爬到叶瑾面前,哭道:“妈,你知道的,我们陆家最在乎血脉,现在自相残杀岂不是要被旁人笑掉大牙?”
她一边说,一边激动地去拉扯叶瑾的手,叶瑾倍感讽刺,不耐地甩开了她的手,冷道:“老大家的,你方才话也没错,不管是你们大房家的,还是我们二房家的,都是陆家的血脉,自然是一家人整整齐齐才好,是啊,相煎何太急?所以我也很想问问,为了这一天,阿棕暗中憋了多久的气?他是不是觉得有寒城在,自己就被压了一头,倘若今天老爷真得下令将陆氏给了他,他真得能堪此大任吗?”
一席话不偏不倚,却让杜茹张口结舌,再答不上半句。她深吸口气,豁出去道:“妈,已经闹这么大,不如您将爸请出来,让他说句话。”
闻言,本算得上心平气和的叶瑾当即厉色满面,一字一句道:“老大家的,你是觉得我有失公道,还是觉得老爷出来会偏袒陆棕?他今天做的是,怕是只会让老爷又急又气,难道气坏了他的身子,你们大房家的才能满意吗!”
说罢,她起身对陆寒城道:“寒城,我本怕你出手失了分寸,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下手太轻了。既如此,我就不再这里看这出戏了,年纪大了,我回房休息了。”
叶瑾离开,杜茹更是失魂落魄。
她跪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陆棕仍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不肯表态,杜茹心下一横,伸手就将他拉扯着跪了下来。
“妈!你干什么!”陆棕高声问道。
“干什么?看看你做的好事!如果今天不想我陪你一起去死,就给我跪老实了!”
“要跪你自己跪!我不跪!”说着,他想要起身。
可杜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狠狠地拽着他,让他用尽全力也难以起身,末了,陆棕只好不情不愿一只腿跪在地上,另一只腿撑着,以维持他最后的尊严。只是他用力拧着脖子,不肯朝陆寒城看去,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看他不知悔改,陆寒城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他牵住了霍小亭的手,低声道:“大嫂,你不必如此,既然陆棕不愿认错,就不要强迫他了,他好歹是陆家的血脉,我是不会真得让他去死的。”
“可是……”杜茹来不及松口气,又担心道,“三弟,大嫂谢谢你给他一条活路,可能不能给他一条好走的路?”
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