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沒有人。
“风情”今晚不对外营业。现在在这里面的。除了一小部分还沒放假的工作人员。就都是自己人。
不动声色地继续弄着头发。但栾驰却暗暗通过镜子打量着对方:那男人沒有走过來。在他的对面洗着手。动作很慢。微微低着头。
这是个个子不高。黑瘦精干的男人。穿着普通的浅色衬衫和牛仔裤。三十多岁的年纪。总之。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在人群中擦身而过。你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
栾驰却微微地笑了。不再弄头发。转身将那只手放在烘干机下面。
红灯亮起。烘干机开始工作。发出“轰轰”的声音。
他侧身站着。刚好能用余光看见另一边的男人。发现他像是有洁癖似的。洗手很仔细。先冲水。再按两下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搓揉出泡沫。然后再冲水。再重复上面的动作。足足洗了两遍手。
洗两遍。难道就能把手上的铜臭味道和金钱味道洗干净吗。栾驰在心头冷笑。收回了手。
红灯灭掉。烘干机立即停止了工作。洗手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水流的“哗哗”声。
毫无预兆的。黑手男子猛地转身。冲了过來。
栾驰本能地向后躲闪。但他手臂上沉重的石膏拖了后腿。那男人一把抓住他受伤的手。拉向墙壁。扬起來。用力向上撞了两下。
“啪啪。”
石膏碎裂。掉了一地碎屑。露出栾驰受伤的手腕。腕骨几乎有些变形。
并沒有发现其他东西。黑瘦男子果断地松开手。微微咧开嘴。露出特别白的几颗牙齿。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