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取林行远不再骚扰自己,若是从前,夜婴宁断然不会同意。但是经过了昨晚,她这才明白,原來所有的柔情都是虚假,一切的甜蜜都是虚构,怪不得宠天戈时刻将“我是商人”四个字挂在嘴边,他不过是想要委婉地告诫她:商人重利轻别离。
那么好,她也要以利益为砝码,离开他,离开一切想要威胁她的人。
时间计算得刚巧,就在夜婴宁想通这一切的时候,宠天戈也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浑身水淋淋地走了出來。他一边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儿,一边含笑问道:“怎么样,你的梦查出來了沒有?”
她慢慢起身,如小女仆一般跪坐在床沿,伸长双臂拢住他的颈子,温柔巧笑道:“我的梦说,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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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长假,但凡有头有脸的人都少不得应酬,宠天戈亦是,他接了几个电话,终于还是推脱不过,应了下來。
夜婴宁无处可去,外面处处喜庆,更显得她一个人寂寥可怜,她索性缩在床上,把念书时期追的美剧翻出來一集集重温。
从前看《criminalminds》,每一集都有这样那样的连环杀手,夜婴宁总是不自觉地怀疑,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变|态的人呢。
可是一年一年成熟,老去,她才发现,原來人心才是最可怕的,它永远比你想象的善良要更善良一分,也永远比你想象的邪恶要更邪恶一分。
一直看得双眼刺痛,这才不得不合上笔记本,夜婴宁栽倒在床上。
只有一个人的总统套房,太大,太空,尤其这里丝毫沒有家的气息。她摇头苦笑,自己真是十足的贱,,在周扬身边,忍不住想宠天戈,而在宠天戈的房里,她又会忍不住想周扬。
凡事断然沒有真正的两全之策,她沒法把人分成两半儿,心也分成两半儿,一个去追随内心的真实感情,一个去享受稳定生活的幸福。
“我帮你叫了客房服务,半小时到,沒胃口也要多少吃一些。还有……我今晚可能应酬到很晚,别等我了。”
床头的座机忽然响起,夜婴宁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接起來后,听见那端传來熟悉的声音。
她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萎靡了一天。
挂断宠天戈的电话,夜婴宁跳下床,想要在服务生送來晚餐之前快速地冲个澡,以免自己的形象太过邋遢吓到人。
时间太紧,无法泡澡,只能匆匆淋浴。擦拭干净身体,夜婴宁站在镜子前,沒穿浴袍,只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