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做修剪和造型,绝对不会有杂草丛生的现象发生。不仅如此,墓碑前还有专门的摆放花束和水果的位置,一格一格,很是整齐干净。
如果不是夜婴宁看得很仔细,她几乎都不会发觉,在角落里,有一束快要枯萎的小白花。
看不清那是什么花,只是一小朵一小朵紧紧地簇拥在一起,虽然颜色单调,却并不难看,层层叠叠的花瓣边缘有着小小的锯齿形状,看上去带着一股既敏感又尖锐的味道。
就好像,一个女人时时刻刻保持着战斗状态,以无比纤弱的自身,对抗着这个肮脏的世界。
“这个是……”
夜婴宁颇感好奇,不由得俯下|身去,想要看个仔细。
“不打算走吗?已经很晚了,回去还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
林行远看了一下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亲眼见到了叶婴宁的墓,反而平静了许多,不再惶恐不安。
或许是再也不用担心有朝一日,当她站在他面前,自己该用何种面孔面对她。此刻,他整个人如释重负。
夜婴宁对林行远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仍旧放低身体,从好几束花中,小心翼翼地抽|出那一小扎白色的花。
如果她沒认错,这花看起來很普通,其实却是国外很稀有的品种,目前能够将它进口來的花店,在整个中海乃至全国也是屈指可数。
果然,夜婴宁随手翻了一下,就在包裹花茎的纸上,找到了花店的名字和电话。
“这是什么?”
林行远也觉察出她的反常,凑过來细看,同样看到了那串地址和数字。
“谁送的花?”
他顿时感到很奇怪,叶婴宁是孤儿,她在中海也沒有什么朋友,孤儿院的人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会有什么人最近來祭拜她呢?
“不知道,可能是她的什么朋友同学吧。走吧,这里很冷。”
夜婴宁将花束重新放回原位,同时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一脸平静地说道。郊区的风大,她的额头被吹得都有些疼了。
林行远不禁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她几眼,可又说不上來哪里不对,只好握起手电筒,沿原路返回。
很快,两人走到铁门那里,老王果然已经在那里等着,再次带二人走出眉苑。
“对了,如果要來这里看望亲人或者朋友,需要买门票或者是出示什么身份证明吗?”
临上车时,夜婴宁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