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番质问的话,当然是马和纱的反驳。
冯见雄其实一直觉得夏教授的话很值得琢磨,所以并没有贸然开口。
倒是马和纱跟着他这个天下第一辩厮混久了,基本的口才逻辑竟然也混得扎实了不少。在情急之下为了维护心中的偶像,说话竟然这么利索。
然而冯见雄微微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制止了她,还劝道:“纱纱夏教授敢这么反责我,肯定是另有隐情吧。既然他想说,就让他说完。咱也要有名嘴的风度。”
这是冯见雄第二次制止马和纱的反驳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夏教授本来刚见到冯见雄时,像是吃了枪药一样想找他算账。
现在看他不像传说中那样轻狂的屌样,居然还挺讲道理,夏教授说话也没那么冲了:
“年轻人,看你还算识相,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告诉你好了别的事情,青华教授写的书,出的错,确实可以代表青华的治学水平。但王琦这次的事儿,偏偏是个特例,她就算出了事儿,也没资格代表青华水平!”
冯见雄抿了一口茶水,正色道:“愿闻其详。”
夏教授眼角闪过一丝不甘和悲悯:“其实,以你的智商,应该不用我说也能猜到才对你想想,这本书的论题是什么?《华露国界东段》的什么什么考证。这种课题,研究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盖棺定论、分锅历史责任啊!
近代屈辱那么多,卖国条约那么多,割地赔款那么多。究竟是谁的责任,难道不应该符合宣传部门要求的口径么?历史研究界难道不该为宣传部门分忧么?
你知不知道王琦接下这个课题之前,我拒绝过这个课题?我们青华历史系有几个有气节的老教授,拒绝过这个课题?我当初要是做了,写得比王琦现在还好,而且我也立刻能把这个副字拿掉,当教授了!在系里捞个副主任也是绝无问题的!但我知道,这个文章不能写!”
“这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马和纱也终于意识到可能有大阴m,表情变得有些瑟缩,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嚣张了。
夏教授傲然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呵呵,小姑娘,有些话不和谐,我就不说了。我就随便问你一句好了如果某条江的东岸,有几十个村子,被割让给了外国人,你说我该在我的书上说,这是恭亲王割的、李鸿章割的,还是袁大头割的、蒋光头割
“我我怎么知道,我历史很差的,到底是谁”马和纱愣愣的求教。
“住口!不许问了,也不许回答!”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