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相熟的烧窑师傅,懂得看火那种?”
“你是要烧陶,还是烧瓷?你说的是火工,还是把桩?”
毕竟是行内人。
细说起来那就深了,不过,颜大叔跟她解释半天,她还是听懂了许多。
烧窑。
陶瓷。
自然是分两种,一个是烧陶,一个是烧瓷,区别在于温度,烧陶的温度在七八百度,烧瓷的温度则在上千度。
而她想要找的烧窑师傅,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用颜大叔的话来说,应该叫做“把桩”,意思就是负责煅烧流程的一位高级经理。
像她昨日在烧窑场看见的人,都不是把桩。
光是在烧窑场地,从小工到把桩,起码得干上二十来年,还不一定能当上把桩。
本来就不容易。
再加上周胜的刻意阻扰。
“唉……”她已经唉声叹气一百零八次。
还能怎么办?
过阵子去其他地方吧。
先攒些钱,等她有钱了,不怕找不到人才。
等找到师傅,再研究那项业务。
因此,桃夭那边应该也得延后。
等着雨小些,就离开颜家。
“轰隆隆——”
突然几道雷声。飞扬
来了一场倾盆大雨。
偏偏。
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雨冲烂了颜家的屋顶,两个米缸子那样大的洞,雨水哗啦啦往下涌,跟小型瀑布一样。
两个盆。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每十来分钟,就得倒一次水。
此外,门口院子的菜地,给雨水给淹了。
颜仕明披着蓑衣,挖沟,排水,已经倒腾了一个多小时。
“唉,来吧,咱们帮帮忙。”
石头跟洪震武帮着去修屋顶。
她顶着个米缸盖子,在外面看着。
转眼。
天就黑了。
天黑之前,她跟石头去买了些吃食回来,一袋子馒头,一只烧鸡。
再次吃颜仕明的菜羹汤,这次就能吃下了。
馒头,烧鸡,菜羹汤。
“颜大叔,你吃啊。”
“馒头好吃,好甜。”
几人围在堂屋的颜大叔躺着的床板前吃东西,她吃了几口,就发现颜大叔和颜仕明都只吃馒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