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小少奶奶,大少爷说20分钟后出发,让你们准备好。”婷婷在外面叩响他们的房门通知到。
“好嘞!知道了!”元宝高声回应,转头回来,用手指勾住他尖削的下颌。问,“要不要亲一个?该出口时就出口,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贺东风平时看不到元宝化妆,也不见她擦香水,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香喷喷的,连开口说话时的气息也带着香气,“你没刷牙。”
元宝尴尬的捂住嘴巴,“有奇怪的味道吗?”
“没有牙膏的味道。”
“那你也没刷牙。”
“我用过漱口水。”
元宝凑到他唇边吸吸子,什么味道也没有,下一秒,她的后脑勺上突然多了一股拉进的力量,唇上多了微凉柔软的触感。
她惊悚的瞪大眼睛,太不可思议。贺东风居然主动吻了她。
“相公,你……”她刚一开口,他便趁虚而入。
他没有说谎,真的有一股漱口水的清新味道,他的吻很温柔。
元宝特别没出息地瘫在他怀里,幸福来的太突然,真叫人措手不及,她紧紧揪着自己胸口,衣服都揪变了形,“要晕!可能要晕!”
贺东风托着她的小脑袋俯视她粉红色的苹果脸和湿漉漉的大眼睛,良久的对视后,他食髓知味地翻身将她压下。
元宝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很快乐,却没有力气来表达,很想回应,却没有头绪不得要领。他的吻笨拙,她更加笨拙,三番五次的磕上他的牙齿,有些疼,但舍不得放开。
他愿意亲我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开始喜欢我了呢?
我这么开心地接受了他的吻,期待他更多的吻,是不是,我爱上他了呢?ad_250_left();
不知不觉地,元宝又哼了一声。
贺东风停下来,“你怎么了?”
元宝还没回过神,双眼迷茫对不上焦。呆呆地回答,“没呀……”
贺东风再次低头吻下去,“别出声。”
元宝点点头,在他唇边娇哼了一声。
“……”他撑起双臂居高临下望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把丢了魂的元宝叫醒,“你……有心脏病?”
元宝娇羞的用手背擦掉唇边不知谁的口水,摇头,“没有。”
“你的反应很特别。”
“特别?”元宝楞了楞,她刚才什么反应她怎么想不起来了,一定是太忘我了,“应该什么反应?”
贺东风也愣住了,“我怎么知道。”
“别人什么反应?”
“没见过,不过,应该没你反应这么强烈。”
元宝眼珠骨碌一转。推开他坐起来,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没见过?没见过的意思是你没亲过别人的意思吗?你从来没亲过女孩子吗?你没亲过那个谁那个我不想在咱们俩床上提起的女人?真的没亲过吗?也就是说,我是你第一个吻的女人?新婚夜那天是你的初吻?所以你刚刚一直在发抖是因为你很紧张,你紧张是因为自己没有经验?”
贺东风默默地整理自己的衬衣,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你试过有经验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有经验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说不定在这方便我天赋异禀,事实证明,我确实很有天赋。”
“不行!”她抽风一样跳下床,“我要洗把脸冷静冷静!我开心的要飞起来了!”
“……”
她真的是一只妖精,名副其实,他想。
元宝很听话,穿了他要求的学院派小熊衬衫和牛仔裤,搭配一双中规中矩的平跟小皮鞋。
在楼下看到贺东弋时被笑惨了,“去夜总会宝贝儿,不是给你开家长会,你这什么装扮?”
元宝两个孔一起往外喷气,摸了摸自己头顶的丸子发包,啧啧两声,“这你就不懂了,女为悦己者容,我家东风相公说这样好看,那我就这样穿。”
“你东风相公要说屎好吃你吃不吃?”贺东弋逗她。
元宝腰板一挺,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在前头,“你又不懂了吧?夫妻之间本就该风雨同舟,我东风相公买得起龙虾的时候我就跟他吃龙虾,我东风相公只能吃得起屎的时候……”
她停下脚步犹豫两秒,狡诈的瞄了贺东弋一眼,“我让他跟你分享。”
“你们两个能开一些高雅的笑话吗?”贺东风实在听不下去了,板着脸讽刺。
四表弟是个典型没出息的富二代,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任何才能,好人缘全是由真金白银铺就,在这样一个亲爹的时代,他不需要优秀,他爹优秀就足够了。
东弋爱玩,这种场合逢叫必到,但东风不爱玩,他喜欢安静,太吵闹的地方与他格格不入,不过,这个四表弟虽然人没出息,但十分重情义,东风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哭得嗓子都劈了,过了一年多再提去世的姑姑和姑父,还哭得大涕直冒泡。
四表弟也最喜欢东弋和东风,原因不详。
司机将车停到夜总会门口,贺东风才刚下车站稳,就迎来一记熊抱,“表哥!我想死你了!”
贺东风象征性的拍拍他的背,“生日快乐。”
“礼物呢?”他又朝贺东弋伸手,“大表哥,礼物呢?”
贺东弋给他一个很厚的红包,贺东风给他一个眼神,“我来,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元宝在背后掐了他一把,心想这人怎么这样讲话,大哥都说好了,这红包是代表全家的,里面可是美金。
贺东风拉开元宝的手,面无表情道,“你掐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
表弟把他们带进一间大包房后被朋友叫走,包房里面全是跟东风沾亲带故的人,八百里远的远方表亲坐了整排,大家对贺家两兄弟都很客气,贺东弋也跟大家熟络,唯独东风对人爱理不理的。
元宝问,“那个年纪轻轻就地中海的可怜表弟是谁家的呀?”
“不记得了,很远。”
“多远?”
“远到我都不记得他是哪来的表弟,你说有多远。”
“是,长得也不像你们家人那么漂亮。”
“那是自然,这房间里,身高低于180的都算不上我真正的亲戚。”
元宝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下唇,问,“相公,我公公有多高呀?”
“和我一样。”
“那我婆婆呢?该不会和我一样吧?”
贺东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对矮子的同情,说,“不太一样,她1米78。”
元宝羡慕极了,“要是我有170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买最小码的衬衫胸装不进去,买胸能装进去又袖子长的问题了。”
“……”他偏过头,一本正经的端详起来元宝,看得元宝心里打怵,“相公,你这么看这些我有点想亲你。”
“我觉得,你每句话都在给我设圈套,都是为了勾引我,步步为营,把我往歪路上引,让我浮想联翩。”
呵呵本宝个哒,算你猜对了,“一个有魅力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不需要下。”
贺东风没说话,只是出人意料的用手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轻浮的不像他。
整个晚上,四表弟只在这个包房里出现过三次,喝了三杯酒又不见人,这里更像贺东弋的生日会,他一手雪茄一手洋酒,喝得不亦乐乎,贺东风也被喝了几杯,当然除了他亲大哥,没人能把酒灌进他嘴里。
元宝被几个八百里远表弟的女朋友们拉去猜拳,幸好是拼酒,要是输的人脱衣服,别说裤衩背心会输没,皮都让人扒三层。
她去拉来贺东风和贺东弋帮忙,对方的女孩儿就说,“找别人帮忙多没劲。”
元宝顶着红扑扑的小脸摆手,“不不不,这都不是别人,这个是我老公,这个——”她拍拍贺东弋的手臂,“是我老公的老公。”上宏低巴。
贺东弋差点把嘴里的路易十三全喷元宝脸上,“什么乱七八糟的。”
元宝意识到口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我老公的老公,是我老公的大哥,你们说,这怎么能算别人呢?我大哥的老公,那就是我的老公啊!”
东风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别玩儿了,你都把你大哥喝出老公了。”
“我又没喝多!”
“醉鬼都说自己没喝多。”他夺下元宝手里的酒杯递给贺东弋。
元宝晃着脑袋一想,是这么回事,立刻冰雪聪明的改口,“我喝多了,真喝多了,真的真的,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家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已经过了12点,于是叫上大哥,准备一起回家。
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元宝已经在这边的沙发里迷糊过去,贺东风拍她的脸,“元宝,我们回家了。”
元宝很不情愿看的睁眼瞅了瞅他,两只胳膊搂上他的脖颈,伸出一条小腿去勾他的腰,“好的相公,要抱好我哦,不要弄掉了……”
“我知道了。”大手托着她的腰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拉,元宝稳稳地趴进他的怀里,像个大娃娃一样被他从正面抱起来。
“相公,我屁股要掉了好像。”
“不会,你的屁股被我稳稳地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