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蔓菁扫了一眼,发现自家女儿前面还是一马平川,不由叹了口气。
自己明明尺寸非常可观,怎么自家女儿……
那忧愁的眼神,让顾玉乔瞬间炸毛:“娘亲,你往哪里看?”
少女双手抱胸,表示很忧伤,这都一个早上了,自己变美的就那么不明显吗?
“看我的脸!”
卢蔓菁闻言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没有变化啊,为娘的乖女,还是那么好看啊!”
“……”
自家娘亲的意思是,之前她一脸麻子,在她眼里,也跟现在一样好看?
顾玉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夫妻俩莫名其妙地出了门。
顾玉乔也拾掇拾掇,准备外出,却发现,身后跟了个尾巴。
“你……”她单独行动惯了,忽然多了个人,有点不习惯,但转念一想,把他扔在家里也不好。
“怎么了姐姐,不能带我去吗?”
宁殊抿了抿唇,冰银色的瞳眸写满依赖,像是害怕被人抛弃的小奶狗。
少女却莫名地觉得耳根一热,“没、没什么,走吧。”
罢了,带着就带着吧。
二人走在田埂上,到处是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大人全部弯着腰,割了一茬又一茬,许久,都没有站起来休息的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七八岁大的小孩子们,已经要负责将大人们割好铺在地上的稻铺,一抱一抱地捋起来,递给负责打谷的大人。
看起来简单,可是烈日炎炎,稻田泥泞深浅不一,孩童们常常摔跤,在水田里一滚,就成了泥猴子。
干不了多久的活儿,孩子们就累得满头大汗,且浑身的伤痕——稻禾磨的、稻桩子戳的。
最辛苦的是打谷子的人,这时候用的还是打谷桶,一捆捆的稻子,用尽力气上扬、拍打、抖动,才能把谷子打下来。
可是再辛苦,谁也不能停,双抢,抢的就是时间。稻谷要赶紧收割、脱粒、晾晒,要赶在立秋前将第二季稻子种下。
顾玉乔停下了脚步,看着辛苦劳作的村民们皱起秀眉。
“姐姐,你在想什么?”宁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田里。
“曾听人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是真的辛苦啊。”
而且这么辛苦,还得常常看天吃饭。
她不禁怀念现代的机械化农业来。
宁殊不知道要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