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过饭,一起在溪涧边洗碗。
不过,是顾玉乔看着宁殊洗碗。
没办法,宁殊说她研究解药太辛苦,所有的活儿都揽了。
吃饱喝足,少女伸了个懒腰,有了几分困意。
宁殊见她慵懒的小模样,心下微暖,说出的话却不容商量:“以后每天都必须吃饭睡觉。”
“可是……研究被打断了,效率会很差的……”
在宁殊平静无澜的眸光下,顾玉乔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那……至少午饭我自己吃?”
“可以。”
“每天睡两个时辰?”
“四个。”
“三个?”
“四个。”
“好吧。那我现在继续去研……”
“不行,先睡一会儿。”
“喂,宁殊,你以前不是这么、这么管家公的!而且我这是为了帮你做解药诶。”
宁殊没再说话,而是把洗好的碗放好,然后仔细地将手擦得干干净净的。
继而,摸了摸少女的发顶。
“乖,听话。”
本以为要跟她讲什么大道理的少女,顿时被这一句击中内心,不由愉快地勾起嘴角,“好吧。”
墨桃丢完顾冬华回来,又悲催地被支使回顾家拿床单被子。
她内心疯狂吐槽,我了个去,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我刚从那里回来!
但是面上只有垂头丧气答应的份。
宁殊几乎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平淡道:“门派里你的轻功最差,多练练。”
墨桃吐血,卒。
半刻钟后,墨桃哀怨地给顾玉乔铺床。
顾玉乔想说,轻功最差都这么快,你们门派里都是妖怪吧?
“对了,墨桃,那天那个假扮官差的领头人,审出什么结果没有?”
“还没有。”墨桃见宁殊不在,便小声埋怨,“师伯真不愧是大魔头,有摄魂术不用,非要严刑逼供,那人受过特训,嘴硬得很。”
顾玉乔愣了愣,大、大魔头?
她没有多问,只是笑道:“也许是为了帮我出气?”
“……”墨桃无语,“师伯娘你……不怕师伯就算了,怎么还有助纣为虐的潜质?”
顾玉乔笑:“你怕的是从前的他,但我心悦的是现在的他。他从前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现在我既然心悦他,以后他杀人,我便管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