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私人庄园里,慕寒夜身子有些慵懒的陷在真皮沙发上,他修长的长腿伸展在茶几上,身侧有两个女佣恭敬的在给他捶腿。
他倚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享受的微眯着眸子,浑身散发着惬意的慵懒,他的唇边甚至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不时还发出满足的喟叹声,丝毫不在意此刻正坐在他对面的妇人。
他前脚刚踏进庄园,他的母亲安娜后脚紧跟着就来了,这是他自从搬至这个庄园以来,他的母亲第二次踏足这里,曾经她说过一辈子不会踏足这里,可是一触碰到有关慕家的事情,她就失控了。
对于这个母亲,慕寒夜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亲昵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是一般的母子关系,更像是雇主和傀儡的关系,他就像是母亲手里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一般,她永远的想要掌控他,而掌控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慕家,为了复仇。
尽管他对于她至关重要,可棋子终究是棋子,总会有失去作用的那一天
从他记事起,他就从未感受到母亲的关爱,他从来不知道被母亲宠爱是什么感觉,他的母亲给他的所有记忆,就是永无止境的训练。
她要的不是儿子,只是一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复仇工具。
慕寒夜的整个童年几乎都是在无休无止的嗜血训练中度过的,那些日子,就像是在炼狱里一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与光亮。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贪玩,没有按着母亲的要求将蛊虫的修炼步骤背下,母亲就吩咐下人用小皮鞭子狠狠的抽打他,鞭子抽打在身上,将他的皮肤打的皮开肉绽,他疼的尖叫,哭喊着看向母亲,想要求情,可是,他看到母亲的眸里一片清冷,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最后,她甚至亲手拿过那皮鞭,在充满盐水的盆子里浸泡了一下,然后就那么…生生的抽在了他的小脊梁上,那沾满盐水的鞭子抽打在他本就绽开的后背上,钻心刺骨般的疼痛,那感觉就好比拿着一把到活生生的将他的血肉从骨头上剔下来。
冷,他的额头上因为疼痛布满了豆大的汗滴,可是他的身上却从内至外的泛着冰冷,彻骨的冷,就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从那一天起,他的心里不再将母亲当作母亲,仿佛那颗心里带有亲情的部分被冰封住,也是从那一天起,他的心里萌发出了想要逃离的念想。
于是,他开始拼命的训练,拼命的学本事,根本不用母亲督促,他每天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剩余的时间全部都在训练,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超越过她,脱离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