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听过没?”顾承厌不以为意,让阿嬷去泡茶后,同他道:“嫌我这地方小抓紧滚。”
“嘶,我可是刚帮了你一个大忙。”县丞也不在意顾承厌说话不中听,大呲呲的坐了下来,笑道:“您这是准备在这小地方待多久,还有,你和那小寡妇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人家徒弟了,人家嫁给傻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居然动手把傻子阉了,这可不像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啊。”
虽然顾承厌做过的缺德事儿多了,还从未这般掉价过。
顾承厌顿了顿,才道:“你权当我闲着无聊,路见不平好了。”
见顾承厌似乎不愿深究背后原因,县丞也不同他开玩笑了:“阿厌,你先前被贬时和我说,朝中有隐患,你迟早能翻身,究竟是什么啊,还需要多久?”
“不出一年。”顾承厌说的信心满满。
“得,反正你做事从来不用旁人操心,我就不多问了,有什么困难的说一声就是,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们二人是打小的交情,虽这些年来走的路不一样,坚不可摧的情分一直在。
二人说话间,阿嬷已经端着热茶走了过来,县丞喝了口茶水,微微蹙眉道:“我不在你这里多留了,不过好心奉劝你一句,别和这小村子里的人牵扯太多。”
这么多年了,县丞还算比较了解顾承厌的性子,这人何时管过旁人的闲事儿?这次不但管了,还跑去人家医馆做工,完全没有半分自己是大苍战神的自觉。
虽然他不信顾承厌会看上那么个小寡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顾承厌无父无母不容易,他日成亲娶的女子于他而言必须要有很大作用,这么个寡妇,做妾对阿厌而言都是耻辱,所以有些话还是提醒他一下为好,毕竟这人有些事上随心惯了,就怕他犯糊涂。
“知道了,啰嗦!”
顾承厌应了声,送他离开后,眉目间难得染上了一丝茫然。
他这次为什么要管花蝉衣的闲事,其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真的是闲着无聊么?他最不怕的就是无聊。
只是见到那个傻子缠着花蝉衣,流着口水叫她娘子的时候,心头的火气莫名就冒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顾承厌回到医馆的时候,见花蝉衣在外面晒药材,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唇边也不觉扬起一抹弧度。
方才县丞说,最好不要同花家村的人有过多牵扯,他自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无非是怕他看上花蝉衣,这完全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