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东西,此时此刻确是难得的安静。
还是花蝉衣率先开的口:“你回京后,准备做什么?”
花蝉衣没问顾雁回的身份,家境,她看的出顾雁回也不愿意说,便试探着开口问了下他大体是做什么的。
顾承厌没答话,将碗中鱼汤喝完后,从怀中掏出了昔日阿楚送的那个帕子擦了擦嘴巴,才道:“我过两日便离开京城了。”
花蝉衣一愣:“你要去哪?”
“很远的地方。”顾承厌顿了顿,又道:“处理一些私事。”
“……”
姓顾的果然是经商的,毕竟听说商人要四处跑。
唉,说起来她的见识还是太少了,跑远处的除了商人,竟想不出其他相干的了。
花蝉衣在心中暗自想到,顾承厌突然又开了口:“医学堂你觉得怎么样?”
“我今日去的时候听他们在学汤头诀,感觉……”
“很简单是吧?”顾承厌笑道:“本也没多么厉害,里面大多对医术一无所通。”
花蝉衣笑笑,心知顾承厌在宽慰自己,初学医术肯定简单,往后只会越来越难。花蝉衣没在答话。
二人安静的吃完分量不怎么足的晚饭后,顾承厌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花蝉衣也没好出言请他离开,便默默的翻出了一本医书来看。
一直到夜快深了,顾承厌才总算站起了身来:“花蝉衣,我这次离开,肯能很久都回不了京中。”
“嗯。”花蝉衣点了点头,心下有些难过,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顾承厌又道:“快的话几个月,慢的话,两三年也是有可能的,等我回来了,便来找你!”
花蝉衣笑笑:“好。”
顾承厌见她没有多说的意思,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那个他随身带了多年的帕子递给了她道:“从你医馆里顺走了些东西,如今还你一个。”
“这……”花蝉衣有些汗颜:“你还好意思说我抠门,这帕子你用了许多年了吧,居然要送我?”
“给你你拿着就是,我身上也没带别的。”
花蝉衣此时还不知顾承厌送她帕子的意思,这帕子是阿楚送他的,他这么多年一直随身带着,昔日掉在地上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脚,便被顾承厌抓去了比武场,将那人打了个半死。
这是阿楚留给他的念想,是他唯一一次心动过的证明,尽管早就和阿楚划清界限了,这帕子还不舍得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