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擦药(1 / 1)

“二姐,你哪里疼?”含光立刻回过头,眼光在她身上搜寻着。

“没有,”清绾不愿意在这儿啰嗦,“我们快回去吧。”

说完,就拉住了弟弟的手,不容他再说,就向车上走去。

那两个小伙子去叫杨得贵,只见还在那呼呼大睡,费了半天劲儿才算把他推醒,还使劲地揉眼睛:“这么快就天亮了?别~~”

“杨老头,你倒是睡的实诚!”两人笑了笑,“自己的车都坏了,还有心思在这儿睡觉!哟,这还是喝了不少酒?真有你的!”

杨得贵爬起身来,嘴里还在不服气地嘟囔着:“哼,这冷风刺骨的,多亏有这两口酒搪寒,不然,不得将我冻死!”

“好,好,都是你有理!”两人懒得再和他纠缠,一边一个拽着,算是将他拉到了马车旁。

“哎,我的马车还在那边呢!”杨得贵这会儿算是彻底清醒了,想起他那视若性命的车,连声喊着。

“放心吧,丢不了你的!”其中一个小伙子说,“现在怎么往回搬?等回了村,多叫几个人来才能运回去!”

“那不行!”杨得贵立刻就跳了下去,“我得在这里守着,直到你们来为止!”

几人都又好笑又无奈,含光说:“由他去吧,横竖等咱们回了存额,多叫几人来接应,也是一样。”

因为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含光几人都还担着心,也顾不得再理会这老头,飞快地向安江村驶去。

回到村里,天也蒙蒙亮了,煮药的锅灶已经点起了火,许多人正在忙碌,叶郎中和清伯丁一家都在那儿等着。

一见女儿,何氏先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爹娘有多着急?以后要是再这样,看我不~~”

“行了,行了,”清伯丁也是心急如焚,不耐烦地打断了妻子的话,”孩子好容易平安无事,你还在这里哭什么?还不快看看受伤没有?这才是正事!”

“娘!”含光急忙跑过来,“二姐的腿受伤了,疼的了不得呢。”

“什么?”何氏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忙蹲下身就挽起裤脚查看,被清绾一把拉住了:“娘,您别听二弟瞎说,不过碰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娇贵起来了?”

“谁瞎说了?”含光不服气又带着心疼,“那会子你疼的脸都白了,还不承认!”

“哎呀,你这丫头,都这样了还不快让娘看看,要是落下点什么毛病,可怎么得了。”何氏急的唠叨着,就强行拉上她的裤脚一看:“青了这么一大片,还说没事!”

卢雁逸的药极管用,只用了这么几次,淤青的地方都淡了不少,只是在何氏看来,还是心疼的不行:“你这脾气真真叫人没法儿,什么都好,就是这倔劲儿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何氏说着,就要急着去找药。

“娘,您别忙了,我这里有药,再上两次就能好了。”清绾忙把那个药瓶拿出给她看。

“这是哪里来的?”何氏有些奇怪,“荒郊野外还能有药?”

清绾实话实说:“是卢公子随身带的,看我受伤,就给我了。”

一听这话,何氏脸上浮起一层莫名的神情,看了她片刻,才说:“你不知道,昨天深夜你还没回来,我和你爹心里就像热油煎的似的,这”

“多亏有卢公子,”清绾说,“要不是他,恐怕我和杨大叔都没命了!”

“什么?”何氏脸色煞白:“是不是遇到打劫的强盗了?”

清绾摇摇头:“若真是几个山贼,还没那么危险。看那样子,不是一般的来头。”

何氏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对于这些事,向来不了解,但也听得出话里的意思,紧紧拉着女儿追问:“你这话怎么说?咱们是庄户人家,素来与人无怨无仇,怎么能有人要害”

“娘,您别担心。”清绾做出笑容安慰她,尽管她和卢雁逸已有猜测,可那么复杂的事,她也不想告诉爹娘,“就算有什么特殊身份,现在也没断定,就像您说的,咱们家没什么可怕的。”

何氏还是心神不安,想了半日,又琢磨不出来:“不会是你们进城开茶摊的时候,得罪了谁了吧?”

“您说哪儿去了?正正经经卖茶,能得罪谁?”清绾不愿再继续说下去,徒增爹娘担心,“要真是那样,还不得追上来?能这么容易就把我们放走了?”

“这倒也是。”何氏并不懂这些,听女儿说的有道理,也就只好作罢:“娘来给你上药。”

清绾没拒绝,她知道母亲放心不下,不让她动手是不会依的。就将瓶盖拧开,任由母亲替自己擦药。

另一边,杨得贵的身旁,已经围了一大群人,无不带着万分好奇,七嘴八舌地问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众人的围观中,杨得贵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故作神秘的表情,绘声绘色地对大伙儿讲述着:“哎呀!昨天那个凶险哪!你们是没看见,这也就是我吧,走南闯北,经历过大世面的,要是换成别人,当场就得吓晕了!”

就有人撇撇嘴:“瞎吹吧你!谁不知道你最胆小?芝麻大点的小事,你也得先跑到头里!”

杨得贵脸上一红,旋即硬撑着说:“去去!有本事你去试一回!正是夜半时分,伸手不见五指的!”他添油加醋地说着:“我们正急着往村里赶,忽然!天上落下一群人来!”

庄稼人没见过世面,被这么一渲染,都紧张的摒住呼吸,好像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咔咔,我还没反应过来,卢公子就已经伸出剑去,这一顿较量,真真是”

“他们用的是什么功夫?”有年轻人好奇地问。

杨得贵正说到兴头上,被打断了显然不耐烦:“这你就不懂了吧?那速度快的,瞬间就打倒了一大片,连个眨眼的功夫都没有,谁能看清是用了什么招数?你根本不会就是了!”

年轻人触了个霉头,不再言语了。

“那些人足有五六十,”杨得贵神气中也带上了几分自豪,“可这么多人,愣是打不过卢公子一个!就见几道寒光闪过,人头已经落地!”

这话一出,立时吓倒了一大片,许多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人头”

“可不是!”杨得贵轻蔑地扫了一眼,“怎么?害怕了吧?当时我们谁都没慌!我就对卢公子说,一个都不能放过!斩草除根!”

“有你什么事儿?”人群中发出一阵嘲笑:“你不给人家添乱就不错了!”

“小瞧人了不是?哼,换了你,早就吓瘫了!”杨得贵不服气地说:“幸亏是我呢!当时头脑冷静,拉着绾丫头就躲到了车里,要不然,卢公子还得顾着我们,再好的功夫也施展不出来了!”

“车不是都已经砸坏了吗?”有人揭破说,“你们怎么还能躲在里面?”

“不懂就别瞎说!”杨得贵一脸的不屑,“车一开始就被砸坏了,那些人谁还能再管这个?车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小孩子家家,没经过大事,还总在这里装明白!”

那人被说了这几句,虽然还有些不服,可也反驳不出什么,只得闭了口。

杨得贵更来劲儿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头一次见到身手这么好的人!哎呀呀,换了你们,练二三十年都不中用!这么一场激战,卢公子却还脸不红气不喘,像没事人似的!”

人群中发出一阵赞叹声:“从前只知道卢郎中医术高明,没想到,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本事!”

“那是!”杨得贵继续吹嘘着,“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别说这小小的县城,就凭我这走江湖的经验看,放眼州城,省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然后怎么着了?”有人继续问。

“到底是人家卢公子!再大的事,也还那么沉稳!”杨得贵说,“当时就说,等天亮了去报告官府,等县里来人处理。又给我们拿药擦伤口,哎呀呀,那药也像神丹一般,刚一抹上,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看你这活蹦乱跳的劲儿,哪里像受伤的样子?”有了解他的人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擦破个皮儿都得嚷上两三天!”

“你看!”杨得贵一把将袖子挽起来,就递给那人看:“这不还青着呢吗?昨天肿的那么老高,擦了一回药,就全消了!”

清绾这会儿在旁边,将这些话都听到耳朵里,此时不由得暗笑:那点磕青是昨夜醉酒后,倒在地上碰的,倒成了他的战绩了!

“卢公子临危不乱,刚经过那么危险的事,还带着我们找到一个小木屋,总算能遮点凉风。我们几个就在那里呆了半夜,好歹等到了人来找。”

杨得贵这一番高谈阔论还没完,就有人打断了他:“得了吧你!还有功夫在这儿磕牙儿?你的马车还在半路上呢,不赶紧去修上,你家老婆子又该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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