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不止。
曽雯雯从没挨过打,意识到最亲的爷爷打了她,难以置信之下刚要大哭,却听到爷爷的话。不知哪来的勇气,强行止住了哭声。只是黄豆大的泪珠怎么都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听见曽木匠说话的重伤员停止了呻吟,主动咬住软木制成的木塞,躺倒木板上,等待手术。没多久,刘小慈一声不吭地加入几个赤脚医生的行列,继续手术。
曽雯雯转身了,强忍委屈和恐惧的她扔掉脏污的大褂,走向一位需要截腿的少年。门口的少女陆续转身,投入到了向天挣命的手术中去。
女学的这些少女,在李响原本的时空也就是初中生或者高中生的年纪。此刻却强忍不适,回忆着平日的讲义和经验,努力稳定双手,拯救生命,在场的重伤员强忍疼痛配合。
堵门的家属和伤员松了口气,很多人双目湿润,都是挣命啊……
“闺女,别怕。老子活了几十年,命大,死不了。照准了锯,对,使劲,别慌。”一个壮硕的中年人非常嚣张,似完全不把截肢当回事。
“当时觉得自己很装逼”,被称为“硬汉”的这位寨兵二十年后回忆道。
一名即将退出寨兵养老的家伙躺在桌板上,忽然看到张老头“嘿嘿嘿”地朝他走来,惊恐中拔掉口中的木塞。“张老头,你滚一边去,找杨老头去。他皮糙肉厚,随便你可劲折腾!”
然后拉住刚结束一次清创的曽雯雯,“来,闺女,是这样洗是吧。撕~~~没事儿,你看,手抖也没事…”这名老兵躲过一劫,旁边床上的杨老头却遭了殃。一阵惨叫声传来,紧接着就是杨老头对张老头的狂骂和对这位老兵的控诉。
还能忍受的重伤员纷纷用各种方法帮助这些女娃冷静下来,参与蒙学战斗的一位青壮需要清洗长达半尺的伤口,然后用粗线和大针缝合。咳咳,技术限制,目前寨子没有更好的线和针。
丁史航看着娇艳的王姓少女,从没接触过女孩子的他倏尔脸红,“直接来吧,还要啥木塞。俺身体壮,撑得住!”但随后的尖叫证明他在装逼,王晓晨嗔了他一眼,丁史航便直接晕了过去。
“啊,你怎么了?只是用浓酒擦洗伤口嘛,怎么就晕过去了。”之后的几年,丁史航为了在心爱的少女面前证明自己的确勇猛,不断请求参加各种战斗,获得了“战斗狂人”的美誉。丁史航和王晓晨的爱情故事也被演绎成各种小说、戏剧、话剧和舞台剧,广为传诵。
刘小慈无奈地看了眼这对活宝,走向下一位重伤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