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只一会儿功夫,便是大雨倾盆了。
“臭书生,快收摊子!”我嚷嚷着一把将那玉佩揣入怀中,便开始收摊子。
“哦哦。”忙不迭地应着,郭嘉慌慌地上前帮忙。
看他手忙脚乱了半天,还在原地打转,我无奈地叹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了,真是越帮越忙。
“别去管那炉灶了!你认为你能搬得动它吗?”实在看不下去,我忍不住大吼,“快把柴都搬进屋子!”
“哦哦。”郭嘉忙转身帮搬柴,看他慌里慌张地搬着柴,我忍不住笑了笑,忙也搬了木板来盖在炉灶上,免得受潮。
好不容易收拾停当,正准备关门时,一抬头,却见门外屋檐下挤着三个人,可不就是那两公主和那少年?
风向是往里的,所以他们三个早已浑身都湿透了。
“进来吧。”虽然打定主意不跟皇室之人打上交道,但人家好歹也是肥羊,而且刚刚被我宰过,于情于理,怎么都该发挥一下恻隐之心的。
“不劳费心。”那一脸苍白的少年冷冷转头,不假辞色。
我微微扬眉:“呵呵,有骨气。”
“哥……”双胞胎一左一右拉住那少年的衣袖,满面哀求。
少年只是抿唇,仍是倔强地摇头。
我无奈地冲那两个眼泪汪汪的女孩耸了耸肩,便作势要关上门。
突然,一道闪电自天边猛地一亮,仿佛划破了半片天空,然后一阵响雷便猛地袭来,轰隆隆震耳欲聋。
那两个双胞胎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猛地冲进屋来,一左一右扑倒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伸手轻拍她们的肩,却突然想起这个身体两岁那年的一个雷雨天。
也跟今天一样,那一日,大雨倾盆,雷声隆隆。我正坐在草屋的榻上望着屋外的电闪雷鸣,洋洋自得。对于打雷闪电诸如此类的自然现象,我一向都是兴致高昂,为此,老妈常说我是怪胎。大概因为我呱呱坠地之日,也是这么个天气,所以对这一切,倍觉亲切。
正当我淌着口水,惬意地观赏着大自然的景观之时,门却突然大开,一身湿透的董卓急匆匆冲进屋来,一把扯掉湿透的上衣,随手拿了布巾拭干,便将我一把搂在怀里,捂着我的耳朵。
他说:“笑笑不怕……”
那一日,他的神情,我至今还记得,有点慌张,有点自责,似是自责不该将我一人留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