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仿佛电影的倒带一般在我脑海中重现。
我猛地睁开双眼,额前冷汗涔涔,手心里也是汗湿一片,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做了噩梦一场。
抬眼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
已经入夜了么?看来我这一觉睡得真沉哪。
抬手按了按仍是昏沉沉的脑袋,我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还握在手中的酒葫芦。我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一小口下去就醉成这样吧?足足让我睡了一整天?心下隐隐有些不安,我忙下了榻,虚浮着脚步出了门,刚出房门,便见樊稠正一脸不安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樊稠。”我喊他。
樊稠似乎被我吓了一跳,随即回过神来看向我,有些讷讷地道:“小姐醒了?”
“睡了一天,都有些饿了,你知道我最怕饿了,午膳时怎么不叫我起来?”隐下心里的不安,笑了笑,我道。
樊稠看了我一眼,没有吱声。
“仲颖呢?还没有回来么?”看了樊稠一眼,我问。
樊稠的脸色微微一变,我心下有了些数。难怪今日回府没有见到他,如今想来,从我一进府门开始,樊稠便是面有异色的。
“仲颖不在府中?”有些试探地,我问。
“樊大哥。”正在樊稠张口欲说时,铃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回头,看向走廊拐角处,铃儿正一脸怯怯地站着,大概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她的面色有些苍白,晚风吹过,拂起她鬓角的乱发,我见犹怜。
我一脸的错愕,下意识回头看向樊稠,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怜惜。
樊稠终是没有吱声。
“董卓在哪里?!”看着有恃无恐的铃儿,我心下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大人的行踪,又岂是铃儿能知道的?”铃儿微微一笑,十分柔顺地道。
“铃儿不是仲颖房里的人么?仲颖这么疼你,你又岂能不知?!”看了樊稠一眼,我咬牙冷笑。
果然,铃儿脸色微微苍白了起来。
看来董卓说得果然没错,铃儿最大的错误便是对樊稠动了真心,所以这便是她的软肋。如果你确定要做一个亡命之徒,那么切记要管好自己的心。
否则,便会万劫不复。
“仲颖在哪儿?”我冷声追问。
庭院里一片寂静,偶有初春的鸟鸣叽喳作响。
“逆贼张角撤到广宗,原本坐镇广宗的中郎将卢植因作战不力被押解回京,朝廷昨夜来了紧急文书,